沒有挨過餓,受過凍的永遠理解不了那種痛苦。
這個時候能找一份給吃的活是多麼的不易,更不要說是兩頓乾的。
“大人,我我”
“我不要錢,給給給兩頓乾的就行。”
“大人,我一天給一頓乾的也行。”
“大人兩頓稀的也可以。”
瘋狂的人群,在梁守一對著空氣甩了兩鞭子之後,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梁守一有些不滿的看向劉升道:“將軍,太危險了。”
劉升哪知道會造成這樣的轟動,隻得讓他們先去應州穩定下來,保證每個人都會有活乾,應州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人,保證每個人每天都能吃飽飯。
最終劉升隻留下一些還帶著孩子的婦人。
這種嚴寒雪地,求生本就困難,他們這樣都不願意拋棄孩子,說明他們是個有情有義的。
在同等情況下,看到這種情況劉升還是願意幫一下的。
帶著一群婦人和糧食,劉升和梁守一來到桑乾河處,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地貌,到處都被冰雪覆蓋。
到處都是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汙點。
梁守一有些不確定的看一下劉升道:“將軍這些人難道都要留下嗎?我們若是不驅趕,契丹人一定會把更多的難民往我們這邊推。”
劉升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流,讓婦人煮粥,留下兩百軍士保護。
一道和梁守一往北找到去找契丹的管事。
他要問問後麵到底還有多少人,好準備一下,不能這樣盲目的救災,讓他們全部聚集在應州城。
若是有個幾十萬的百姓被驅趕過來,劉升也要準備好持久戰,再多的糧食也也經受不住突然多上幾十萬張嘴。
即使接收災民,也是要有計劃,不能多到最後災民比本土人數還多,那就不是救災,而是混亂的起源。
劉升拉住一個難民道:“大哥,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呀?後麵還有多少人啊?”
那難民看了一眼劉升連張嘴的興趣都沒有,麻木的跟著人群向前。
身旁的親衛看不下去上前道:“我們將軍問你話呢?耳聾了。”
隻見那災民直接跪倒在地,不停的朝著劉升磕頭,嘴裡嘰裡呱啦,劉升愣是沒聽懂這是哪裡話。
劉升不滿的看了一眼親衛,但效果絕對是拉滿直接。
在其身後有個麵龐顯瘦的漢子道:“啟稟大人,他不是無禮,乃是聽不懂宋話,沒想到大人是在與他說話,還望大人海涵。”
“我們乃是擦汗燦的部眾,白災淹沒了我們的家園,使我們的牛羊都被凍死,交不上今年的賦稅,我們被貶為奴隸,向南遷移。
這後麵有多少人我們也不知道。”
看來契丹人已經把北方草原的人都驅趕來了。
劉升和梁守一沿著人流繼續北上,直至找到懷仁縣令也沒有問清楚後麵到到底有多少人。
此次受災的百姓有多少?又有多少人被迫向南遷移,他隻是接到政令,把這些災民向的應州轉移,彆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隊伍仿佛沒有儘頭一般,斷斷續續看不到尾。
既然來了,就有在回去的道理,劉升直接把懷仁縣城占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