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與王先生爭吵,也是為了你們。”
“為了你們,我幾乎得罪了軍中上上下下,若不是我,你此刻還在朔州挖煤?說不得哪天煤礦塌了,你就沒了,或者在煤礦勞作致死。”
“可你如何回報我的?巴圖魯我對你很失望。”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先前還不是談的好好的嗎?吳澤怎麼就突然翻臉了,一點預兆都沒有,細細想下,李東也沒說錯話啊!
莫不是吳澤與劉升的感情真的比他們想的要深厚的多?
沒那麼多功夫容巴圖魯細想瞬間跪倒在地道“將軍小人。”
巴圖魯剛想辯解,吳澤手指在嘴邊吹了吹,示意閉嘴。
巴圖魯哪敢不從,吳澤坐在床榻上,戰刀杵在地上,時不時挑著地上的泥土,在巴圖魯全神貫注時,又瞬間把戰刀架在巴圖路肩上。
開始來回摩擦戰刀,聽著刀與鎧甲的摩擦聲,巴圖魯嚇壞了,先前想好的解釋,忘得一乾二淨,直接從懷中拿出了昨日鄧倫交與他的書信遞到吳澤身前。
把一切罪責都推給了李東。
吳澤沒有言語,拿著信,當著巴圖魯的麵打開冷哼一聲,又將信扔給了巴圖魯。
巴圖魯急忙撿起信看了一眼,隻有一句話,“臣耶律大石,躬請聖安。”
巴圖魯在心中將鄧論徐克祖上十八代女性都罵了一遍,這句話找誰不能說?還特麼的寫信。
巴圖魯就要把信毀了,被吳澤阻止道“裝回去。”
巴圖魯不知吳澤的意思,但也不敢拒絕,急忙將信裝了回去,跪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舉起雙手,將信舉過頭頂。
表現的極為恭敬,吳澤坐在床榻之上,俯視著趴在自己麵前的巴圖魯。
用刀尖緩緩抬起巴圖路的下巴,使巴圖魯看著自己。
吳澤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緩緩傳入巴圖魯的耳中。
“巴圖魯,我吳澤哪裡對不起你們?要裝備給裝備要錢糧,我可曾扣克扣你們半分?但你們如此吃裡扒外,簡直傷透了我的心。”
巴圖魯神情很是慌張,深怕哪句話惹得吳澤不快,一刀給他抹了,顫顫巍巍道“小人對將軍忠心耿耿,但小人想活,將軍的心太大,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小人怕死。”
“嗬,因為你怕死,所以你們想讓我去死?”吳澤反問道。
巴圖魯急忙否認“將軍對我等恩同再造,我等又豈可讓將軍去死?我等先前所謀,雖有些私利,但一切還是為了將軍。”
吳澤冷笑不語。
巴圖魯見吳澤並未惱怒征了征神,“圍了開封,對將軍而言,百利而無一害。隻要殺進開封,將軍的名號必然響徹天下,那時區區王爵,不是將軍所求,而是功勞所致,任誰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哈哈,哈哈”吳澤突然開始狂笑,移開了巴圖魯下巴上的刀。
巴圖魯搞不清吳澤怎麼了,趁著戰刀離開自己的下巴,又恭敬的俯身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