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novel.com17年8月30日,淩晨4點14分。
聯合州聯合市,原難民營。
國民警衛隊第89師第8步兵團b營1連一等兵,伊雷斯·楊。
伊雷斯跟著大部隊的吉普車趕到難民營的時候,這裡已經不剩什麼活人了。
軍營裡麵大火不斷地燃燒著,鐵絲網構築的圍牆被推倒,寬闊的空地上全是被槍炮子彈打出的斷肢殘臂,整個難民營彌漫著喪屍身上的腐臭味和血腥味,以及硝煙的氣味。
他們花了很久的時間把這裡沒被155航空團消滅的喪屍清理掉,把那些屍體挨個扔進火堆裡焚燒。
他們在這片屍山血海中找到了353旅新兵旅的旅長屍體,太陽穴上一處子彈貫穿傷,當場斃命。
353旅第1團的團長和第2團團長的屍體也都被發現了,他們死前還在保持著戰鬥姿態,手中緊緊握著打空了子彈的4a1突擊步槍,槍口下掛著的刺刀已經輕微變形,上麵全是喪屍那發黑的血液。
除了這些遇難者,他們在對營地廢墟的搜索中找到了一些幸存者,其中包括一名名為安妮·海瑟薇的女軍醫。
和安妮一起被發現的,還有幾名被嚇得不輕的難民。
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躲在一輛被人忽略的軍用卡車的駕駛室裡,蜷縮在一起,渾身發抖。
伊雷斯跟著小隊打開了那輛卡車的駕駛室,看到安妮·海瑟薇的時候,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這個女人他認識,在之前的軍事演習中,她曾經作為軍醫,為他的部隊過醫療援助。
“安妮?安妮·海瑟薇?”伊雷斯試探著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是我。”安妮抬起了頭,她臉色蒼白,眼神裡滿是恐懼。
她臉上戴著的口罩沾滿了血汙,她身旁的三個幸存者身上也滿是血汙,蜷縮在座椅上,幾乎是抱在一起。
安妮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絕望的疲憊。
“你們沒有受傷吧?”伊雷斯警惕地問,眼睛不斷地掃視著幾名渾身血汙的幸存者,如果他們被咬了那結局隻有一死。
“沒有……我們都沒被咬……”安妮把自己身上的醫用外套脫下來扔在了地上,蹲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第8步兵團a營士兵們的屍體被找到了,他們沒有人變成喪屍,幾乎全都給了自己一個痛快,有的人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有的人則戰至最後一刻拉響了手雷。
現在難民營中存活的人數大約隻有幾十號人,幾萬人聚集在這座難民營裡,在爆發的之後這裡的存活率都達不到1。
“當時發生什麼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伊雷斯問蹲在地上的安妮軍醫。
安妮軍醫抬起頭看向他,眼眶裡全是淚水“口罩……之前的口罩有問題,好多人都病倒了,我們不能區分誰感染了朊病體,誰感染了sars,隻能把他們都隔離起來……”
“喪屍會翻越鐵絲網,軍營裡隔離區的鐵絲網根本不起作用,它們像潮水一樣從難民營裡湧過來,鐵絲網沒多久就被喪屍推倒了……”安妮低下了頭,訴說著當時的情形。
伊雷斯和其他幾個士兵聽到這裡都頭皮發麻“喪屍會翻牆?”
“我儘力了……我已經儘力了……”安妮軍醫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伊雷斯沉默不言,任何話語都不足以安慰安妮軍醫。
等到他們清理完整個難民營,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到了第二天的淩晨。
安妮軍醫此時也已經恢複了不少,她在車上靠著座椅睡了一會兒之後就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353新兵旅隻剩下一個團了,現在是353新兵團了。他們現在還在特蘭堡的基地裡麵看家,你要回去嗎?”伊雷斯問正伏著身子檢查幸存者狀況的安妮軍醫。
“回去?我是軍人,這裡就是我的戰場。”安妮軍醫站直身子,看向伊雷斯,“還有,我不是新兵旅的軍醫,我是第314醫療營的軍醫,上麵派我所屬的連下來支援新兵旅處置隔離區的工作的。”
伊雷斯也看向她“你們連,隻剩下你一個了。”
安妮軍醫沉默了,她自然知道自己不論是新兵旅還是醫療營的成員,現在都已經無處可去了。
“那……你跟我們走?”伊雷斯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安妮軍醫問。
伊雷斯擺了擺手“不知道,上麵命令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服從命令,也是軍人職責的一部分。”安妮軍醫笑著說。
101novel.com17年8月30日,早上6點57分。
聯合州聯合市,東部海港倉庫區,原“遠洋行物資供應公司”倉庫,現聯合州國民警衛隊駐紮營地。
“長官,難民營已經清理乾淨了……”副官對布裡茲上校說。
布裡茲上校點了點頭“知道了,設立安全區的情況怎麼樣?”
“因為要先去難民營救援,我們的人這幾天全都在難民營負責清理剩餘的喪屍以及打掃戰場,安全區的事情交給354團去做了。”副官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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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問354團那邊什麼進度。”布裡茲上校看著地圖,盤算著接下來行動的方向。
單是一個難民營自己就在那損失了一個營的兵力,353旅在難民營的戰鬥中更是直接掉了2個團在那裡,直接把整個旅的三分之二都交代了。
聯合市的地圖上,有些地方已經用紅色的筆標記了一個叉,代表這個地方已經出現感染病例了。
“不行……這樣把整個城市社區人口都分散開太不利於我們管理了……”布裡茲上校嘴裡念叨著。
聯合市主要的住宅區分散在城市的南部和西部,雖然國民警衛隊已經用鐵絲網把這些社區都分隔開進行單獨管理了,但是難民營淪陷的事實告訴他們,光靠鐵絲網是攔不住喪屍的,它們可是會翻牆的。
“長官,師長昨天夜裡確認感染了sars,現在正在隔離,可能……”副官從通訊員身邊走了過來。
布裡茲上校歎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如果沒了師長,接下來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這支軍隊到底是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