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順著那簡易橋梁從辦公大樓的頂層移動到了稍矮一些的建築物上,用金屬廢料搭建起來的橋梁在大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金屬摩擦聲,聽起來很不牢靠。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他們四個人都成功地轉移了過來。
這裡的天台陳設和對麵差不多,也搭建了幾個帳篷,還有已經熄滅了許久的篝火,能看到一些吃剩下的罐頭和空的飲用水瓶,一些即食食品的包裝袋。
“他們真的在這樓頂上生存了很久。”哈桑緊跟著島崎奈,眼睛時不時地在天台上掃視著。
“在頂樓求生的想法是很好的,不過他們可能遇上了些麻煩。”島崎奈看了一眼,這棟樓的天台是半開放式的,天台的四周並沒有圍欄。
他們沒有多作停留便轉身走進了樓梯間,順著樓梯往下走。
“剛才辦公大樓的員工餐廳有那麼多屍體,天台還用重物堵死了,不難猜測他們經曆過什麼。”懷特跟在哈桑的後麵,昏暗的樓梯間內隻有他們的腳步和說話的聲音。
“應該是內部有人感染了。”湯姆接過了懷特的話,“有人感染,天台以下的樓層就全部棄守了,活下來的人隻能躲在天台上。”
這棟樓的建築設計並不是規整的辦公樓,樓梯間向下走一層就沒有樓梯了,樓梯間的牌子上寫著“9”,這意味著這裡是九層。
島崎奈來到門前,想要推開房門。
懷特小聲囑咐“小心點,說不定裡麵還有喪屍。”
島崎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慢慢彎下腰去推門,門被她的動作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非常開闊的頂層空間,這裡擺放著許多躺椅和沙發,地板上還鋪了厚重的地毯,上麵散落著幾雙高跟鞋和女性的貼身衣物,比如長筒絲襪和胸罩內褲什麼的。
“這是什麼地方?不會是……”島崎奈見房間內沒什麼異常便推開了房門。
整個房間映入眼簾,這裡的麵積很大,中間是一個舞台,舞台的外圍有一圈低矮的圍欄,舞台的中央豎著一根金屬管,兩端分彆固定在天花板和舞台上。
“脫衣舞廳?”湯姆帶著笑意說,這種地方在疫情爆發之前他沒少來。
“你倒是挺熟悉,經常來?”哈桑走進脫衣舞廳左看看右看看,充滿了好奇。
“以前和客戶談生意來過……”湯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哈桑撇了撇嘴“可惜是沒有脫衣舞女郎了,我還沒看過呢。”
島崎奈沒好氣地說“彆琢磨了,你們男人就沒點正事嗎?去找往下走的樓梯!”
哈桑和湯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選擇了沉默不言。
“這地方太大了,分開找?”懷特提議說。
“我擔心有喪屍,雖然現在我們什麼都沒遇到,但是那樓頂的人是寧可死在天台都不肯到這邊來……”島崎奈的語氣充滿了擔憂,她警惕地四下掃視著,依舊什麼異常都沒發現。
懷特點了點頭,便放棄了分頭尋找的想法。
“去後台看看,至少那裡有員工通道。”湯姆指了一下舞台後麵的一扇門,那裡應該通往後台。
四個人翻過舞台邊的圍欄,走到了舞台上。
“嘿,島崎,你會跳鋼管舞嗎?”哈桑看著舞台中間豎著的那根鋼管,帶著調侃的語氣說。
島崎奈也沒慣著他,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記老拳。
“嗷!”哈桑被這一拳捶到,痛得叫了起來,齜牙咧嘴捂著被島崎奈捶的位置。
“再對我說這種話,我直接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喂喪屍!”島崎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四個人通過側門進入了後台,這裡擺放著許多非常露骨的情趣衣物,有些兔女郎、護士、空姐之類的製服。
“嘿……”哈桑看到這些情趣製服,笑嗬嗬地搓著手,腦海裡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島崎奈又照著哈桑的肩膀來了一拳。
“嗷!很痛啊!”哈桑往前踱了幾步,躲開了島崎奈的攻擊範圍,“你乾嘛呀,我又沒說什麼。”
“想也不行!”島崎奈的眼睛不敢看這一屋子的情趣製服,快步走了出去。
哈桑衝著她走出去的背影豎了個中指。
“她為啥這麼排斥這些東西?”懷特小聲問哈桑。
“誰知道她,可能日本人都這樣?”哈桑揉著自己的肩膀說。
島崎奈走到員工休息室的門口,按下門把手推了推,發現門推不動。
“鎖住了。”她檢查了一下這樣說。
“找一下,鑰匙應該就在這個房間。”湯姆聽到她的話,開始在房間裡四下搜索起來。
“不會還在天台的帳篷裡吧……”懷特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
湯姆在房間裡四處尋找著,接著從牆壁上找到了掛著的一串鑰匙“不可能。”
他試了試,打開了後台的門。
島崎奈走到隊伍的最前麵,推開了後台的門,一個幽暗的走廊出現在她的麵前,這裡的麵積同樣也很大,走廊的一側有不少房間,另一側連接著脫衣舞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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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儘頭是一處旋轉樓梯,旋轉樓梯對麵是一整麵的透明玻璃構成的巨大落地窗,8層和他們所處的9層都共用這一麵落地窗。
外麵依舊是風雨交加,不時傳來雷聲。
“走樓梯下去看看。”島崎奈率先走了過去,順著旋轉樓梯也隻能下到8層,再往下的樓梯還在彆處。
“這地方就沒有什麼安全樓梯之類的嗎?非得到處找樓梯下去。”哈桑埋怨著。
8層的空間一目了然,是一處賭場。
他們從樓梯下來就到了兌換籌碼的地方,賭場的裝飾顯得十分奢華,大理石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破碎的籌碼和血汙混雜在一起,已經分辨不清上麵寫著什麼了。
幾張被遺棄的賭桌上還散落著撲克牌和骰子,不過同樣也沾染了血液。
四周牆壁上掛著幾幅色彩斑斕的壁畫,畫上沾染了不少血液,不過已經乾涸凝固了,變成黑黑的一塊,粘在壁畫上。
“這地方簡直是他媽的地獄……”懷特感到十分震驚,這樣大的出血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可是……屍體呢?”哈桑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喪屍或者是屍體的痕跡。
“變成喪屍遊蕩走了?”懷特這樣推測說。
“有這個可能。”島崎奈點了點頭,舉著自己的1911手槍警惕地向前行進。
好在8層的賭場有一些指示牌標記了安全樓梯的方向,他們順著標記一路前行,來到了安全樓梯的位置。
樓梯間裡麵的情況更是混亂不堪,整個樓梯道上布滿了凝固乾涸的血液,整個樓梯幾乎已經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呃……島崎,你確定我們要繼續往下走嗎?”懷特有些受不了這樓梯間裡麵血腥的氛圍。
島崎奈歎了口氣“要不然你爬回天台,從樓上飛下去。要不然我們就隻能順著安全樓梯往下走,否則……”
“要不然就回脫衣舞廳待著,等兔女郎回來接我。”哈桑回想起了後台的那些情趣製服。
“哦,你小子喜歡兔女郎?”湯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島崎奈翻了個白眼“正經點吧,我不想再浪費力氣去揍你了,哈桑。”
哈桑擺擺手“好好好……可是兔女郎真的挺性感的。”
“你還說!”島崎奈作勢舉起拳頭要砸他,他後跳著躲開了。
四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那些血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