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開槍!我們是活人!”湯姆舉起手大喊著。
“我們當然知道你們是活人。”人群中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說。
島崎奈循聲看去,是一個年邁的白人神父。
“你們是無羈者的人嗎?”防線後麵一個年輕的聲音問,一道強光手電筒的光線朝著島崎奈的臉照了過來。
“不……我們不是無羈者……”島崎奈被這刺眼的光線照得睜不開眼睛,她下意識用手去擋住光線。
哈桑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看向那位年邁的神父,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嘿……我們沒有被咬,我們也不是無羈者,請讓我們在這裡躲一會雨,我們天亮就會離開,好嗎?”
“怎麼證明你們的身份?”年輕人喊了一聲,周圍幾個幸存者也跟著他一起質問起三人。
“怎麼證明?我……這……”哈桑被這一問問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讓他們證明自己不是無羈者呢?
“我是……我是羅伊州長的貼身保鏢島崎奈,你們有人看過新聞就會見過我。”島崎奈說著,舉起的右手慢慢放下,將自己臉上潮濕的醫用口罩摘了下來。
“誰見過你啊!”人群中很快就有人回嗆了一句。
“彆太自作多情了!”緊接著又是一句。
“就算是州長保鏢又怎麼樣?還不是有很多政府的人也加入了無羈者?”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跟著說。
島崎奈的臉色一沉,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方法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
手機早就進水了,根本不可能打開。他們上路的時候也沒考慮過能帶什麼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證件之類的統統沒有。
更何況這群幸存者對他們進行的是有罪定論,即先假定他們是無羈者,想讓他們自證自己不是無羈者,這簡直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循環。
湯姆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緊張的氛圍稍微緩和一點,他又一次開始發揮起他作為一個商人的特長——“交易”“我們真的不是無羈者,我們願意把身上的武器給你們,或者幫你們修補防線……總之我們隻是想在這裡休整一會,天亮就會走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神父輕笑了一下“神愛世人,你們自然可以在這裡尋求庇護,孩子們。請理解,如今這個世道,我們不得不警惕一些。”
“神父,他們很可能是無羈者的人,不能這麼輕易放他們進來啊。”站在神父身旁修女樣子的年輕女人小聲地說,不過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她的聲音島崎奈也能清楚地聽到。
“彆再說了,瑪拉。”神父輕聲製止了修女的話。
他揮了揮手,周圍舉著槍的幸存者全都把槍放了下來,不再指著島崎奈他們。
湯姆舒了一口氣,他看向神父“初次見麵,我是湯姆·布魯克斯,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是這座教堂的神父,阿貝爾。”神父的表情看起來溫暖慈祥,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卻十分溫和,讓三個人感到了安全感,“很抱歉,我們曾經遭到過幾次……無羈者的襲擊,他們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很不友善。”
“我明白,我可以以性命擔保,我們絕對不是無羈者,我們也沒有任何惡意。”湯姆認真地說。
“請進來吧,各位,外麵風很大。”阿貝爾轉過身去,朝著教堂深處走去。
瑪拉修女指揮幸存者把擋在他們之間的掩體給搬開到一側“請進來吧,我們在裡麵生了篝火,可以暖和暖和。”
“太感謝了……”湯姆走在了最前麵,很顯然在這裡,他比島崎奈的作用更大些。
“把武器留在這裡,彆帶進去。”一個男性幸存者指了指他們手上的槍。
島崎奈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把自己的槍交了出去,見到島崎奈也妥協了,哈桑和湯姆也都選擇了交出武器。
這座教堂不算很大,除了常規用來做禱告和進行儀式的區域之外,教堂還有二樓的空間,這裡的大部分幸存者就在二樓的空間睡覺和生活。
修女瑪拉並沒有帶他們到二樓,而是在教堂樓梯前的一處較小一點的房間停了下來,這裡點燃了一處篝火,有幾個幸存者坐在篝火邊上睡覺。
“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外麵風太大了。”修女瑪拉摟著自己的胳膊,站在房門口說。
“請等一下……我身上有傷,能不能請你們找個人幫我治療一下?”湯姆叫住了修女瑪拉,肋骨的疼痛讓他感到坐立難安,就算是現在讓他睡他也會因為疼痛而難以入眠。
更彆說這一路走過來他們不知道戰鬥了多少次,他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好吧,那你跟我來。”瑪拉修女指了指那間點燃篝火的房間,“你們先進去休息吧,我帶你們的朋友……”
“湯姆。”湯姆適時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我帶湯姆去檢查一下。”修女瑪拉說完,帶著湯姆朝著教堂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房間裡的篝火很小,有限的木柴燃燒著全部的熱量,房間裡的溫度比起外麵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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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崎奈和哈桑兩人走進房間裡,篝火的火光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
房間裡的幸存者共有7個,算上島崎奈他們剛好是10個人。
他們靠在篝火邊上坐下,把身上完全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也顧不上羞恥,隻穿著內衣坐在篝火邊烤火,讓自己能暖和一點。
雖然現在是9月份,但是並不影響台風和雨水帶來的寒意。
“島崎,你身材不錯啊。”哈桑壞笑著上下打量著島崎奈。
“滾!”島崎奈壓低嗓音罵了一句,雙手捂著自己的關鍵部位,儘管她並不是沒有穿內衣,但是聽到哈桑這樣調侃她,還是有些羞愧。
“哈哈,開個玩笑嘛,彆這麼認真。”哈桑笑著擺了擺手,眼神卻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幾眼島崎奈在火光照耀下的身影。
哈桑嘟囔著“要是我女朋友在就好了,我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是不是還活著。”
島崎奈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你還有女朋友?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之前在旅店的時候,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呀。”哈桑說著,往島崎奈的方向坐了坐。
“你離我遠點。”島崎奈有些嫌惡地說。
“好好好……”哈桑坐在原地沒有繼續靠近,“我女朋友在英斯坦學院讀書,疫情爆發之後我就和她斷了聯係,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也不回。不過我可以確定,至少在無羈者暴動之前,她是安全的。”
“你怎麼知道?”島崎奈看向哈桑,哈桑此時沒有看她,而是盯著篝火發呆。
“嗯……直覺。”哈桑突然轉過臉來看著島崎奈,臉上的表情神秘兮兮的。
島崎奈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動作氣笑了“神經病……”
“你彆不信呀,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的……”哈桑還想繼續爭辯,卻看見島崎奈已經轉過臉去不再搭理他,他自覺沒趣就放棄了繼續說下去。
“快逃。”島崎奈身邊傳來了一個很微小的聲音。
“什麼?”她轉過頭看去,一個年輕的棕色短發的女生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她的眼神與周圍溫暖祥和的環境截然不同。
她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島崎奈,眨都不眨一下“快逃。”
“什麼意思?”她湊過去小聲問,可還沒問清楚是什麼事,房門口就出現了幾個幸存者,與之前他們見到的幸存者不同,這批幸存者身上都穿著教會的衣服。
“有……有什麼事嗎?”哈桑看向門口走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