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讓皇後鬨下去,整個赫舍裡家都要倒黴。
鄭嬤嬤咬牙,撲倒在皇後的身邊,先是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然後求饒道“求太皇太後息怒,皇後娘娘隻是,隻是失去了承祜阿哥,一時太過悲痛,這才失了分寸。”
“失了分寸?一時失了分寸,便敢掌摑皇帝,毆打妃嬪?一時失了分寸,便敢當著哀家的麵,謀害皇嗣,毀人麵容?”
“隻求太皇太後看在承祜阿哥的麵上,體諒”
鄭嬤嬤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彆提承祜,哀家和皇上還不夠體諒她這個皇後嗎?你捫心自問,她做得那樁樁件件,哪樣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可哀家和皇上何曾真的處罰過她,因為此事,已經讓後宮不平,已經讓苦主咽下委屈,還要如何。”
鄭嬤嬤聽這話,太皇太後怕是不願意善罷甘休,甚至,隱隱有,就在今日,便要處置了皇後的跡象。
鄭嬤嬤為了給皇後脫罪,也豁出去了,她期期艾艾的道“回太皇太後,回萬歲爺,我們娘娘是生病了。”
“鄭嬤嬤!”被壓倒在地上後,便一言不發的皇後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鄭嬤嬤。
“娘娘,到了現在,您就彆瞞著了。”鄭嬤嬤不敢看皇後的表情,一股腦地將皇後的病情和盤托出。
她也不想的,隻是到了這個時候,最關鍵的是讓太皇太後和萬歲爺息怒,既然承祜阿哥做不到,那就隻能拿病情開脫。
皇後沒有料到,鄭嬤嬤竟然真的敢將此事說出來,感受著其他人看過來的,異樣的眼神,皇後羞恥的恨不能立刻死去。
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得了癔症,這與公開處刑有何區彆。
是她忘了,鄭嬤嬤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奴才,她是赫舍裡家的奴才,自然會將赫舍裡家的利益放在自己之前。
皇後有些後悔,剛剛怎麼就沒能控製住自己。
承祜剛死,她正痛苦愧疚著,就看見那拉氏那個賤人挺著肚子,在承祜的屍首前,對自己耀武揚威,這才沒忍住。
衝過去時,她是存著叫那拉氏母子俱亡的心思,隻是沒想到,馬佳氏那個賤人竟然會站出來護著那拉氏。
這兩個賤人,什麼時候聯合在一起了?
那一瞬間,皇後又驚又怕,難道,她之所以淪落至此,都是馬佳氏和那拉氏聯手害的?
她的承祜啊!
憑著一腔愛子之心,皇後惡向膽邊生,裝作依舊癲狂的樣子,瘋了似的往馬佳氏身上招呼,尤其是那樣勾引了萬歲爺的臉。
動手時有多痛快,被揭開最隱秘的病情的皇後,就有多後悔。
太皇太後沒有料到,皇後竟然患上了癔症,她也不急著定皇後的罪了,忙問道“此事當真?可讓太醫瞧過了?”
“給皇後娘娘看診的吳太醫知曉此事。”
這話一說出口,壓力給到了吳太醫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吳太醫。
吳太醫都恨死鄭嬤嬤了,這個時候,把他賣了有什麼好處!行,你既然無情,那就彆怪他無義了。
吳太醫跪下請罪道“臣萬死,皇後娘娘威脅臣,不許將她的病情說出來,臣為了家人的安危,這才不得不幫著隱瞞。”
太皇太後怒極反笑,“好啊,真是好的很。”
康熙勸慰道“是孫兒的錯,不能管理好後宮,還要叫皇祖母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