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嗎?
千洛連個表情都懶得給他,態度冷淡。
“禮親王這是覺得朕沒那麼好忽悠,才跑來找朕要土地、要軍隊、要百姓。若朕好忽悠,你這是打算要了朕的皇位?要了這東寧國的江山?”
她臉上是刻了“敗家子”三個字嗎?
君庭這會兒也直起了腰,與千洛對視,眸子裡有著攝人的鋒利。
“皇上,我想你應該清楚,我跟先皇君臨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當初你父皇君臨頂著太子頭銜,不處理朝政,卻跑去帝州闖蕩,從沒做過太子該做得事。誰都以為他會一直在外麵做他的江湖少俠,而東寧國則是傳給我的。可父皇病重的時候,他卻帶著你母後回來,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皇位。”
君庭再一次躬身抱拳“我與兄長手足情深,所以他繼位之後我並沒有跟他搶過江山。如今我兄長駕崩,你成了皇帝,做為你的嫡親皇叔,難道我連封地都不配擁有?你彆忘了,連秦王都有自己的封地!”
還攀比上了!
千洛擺了擺手“這件事禮親王請放心……”
君庭眉眼剛打開,以為這事兒成了。便聽千洛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朕會想辦法把秦王手上的土地一並收回來。這樣你們就都沒有土地了!”
“皇上是認真的?”
千洛點頭“比真金還真。”
君庭盯著千洛,這一刻,他在盤算自己將狗皇帝殺死以後繼位的可能性。
畢竟何力、何躍在殿後,他們雖然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君千洛,可他若是速度夠快,絕對能讓他一招斃命。
千洛自然是感受到了禮親王的殺意,空間之門早就橫亙在他們之間了。
起源槍一直都是上膛的態勢,隨時都能朝著禮親王腦門心迸射。
誰知下一刻,君庭卻收起了所有的歹毒,朝著千洛躬身一拜。
“既如此,那便好。臣要的就是一視同仁。”
千洛???
你要得不是疆土、軍隊和百姓嗎?
啥時候你要得又變成一視同仁了?
見君庭突然跪得如此絲滑,倒是把千洛給整不會了。
“臣就是眼紅秦王有自己的疆土,想著我與先皇以及皇上的關係最親,所以也想要。可若是他以後也沒有了,臣也沒什麼好眼紅的了。以後臣定將極力輔佐皇上,將東寧國治理得更好。”
君庭都走遠了,千洛還在對著他的背影發呆。搞不清楚這人是在發什麼大病。
而君庭這邊,此刻他生怕自己走慢了會沒命離開皇宮。
因為就在他對君千洛起殺心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威壓突然毫無預兆憑空落下。
這絕對不是元嬰期能製造出來的威力。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級彆的壓力,隻知道,若他剛才不收起心思,不說句好話,恐怕對方會利用這股壓力當場將他拍扁。
到時候他的身體怕是要瞬間化成血霧,死得無比均勻。
難怪君千洛這死小子整天搞事情,原來是藏了一個超級護衛在身邊。
可話又說回來,他一個小小東寧國國君,有什麼資格請到那麼厲害的護衛?
“禮親王,你的衣服怎麼在滴水?”
君庭隻管悶頭逃命,哪還管得了是誰在叫他!
水?
嗬嗬!
那是老子的尿!
剛才那個壓力降下的瞬間,他沒夾住,全流褲子上了。
看著禮親王慌忙而去的背影,新上任的文淵閣大學士趙晨一臉懵。
不理就不理,他給皇上送奏折去。
千洛前腳剛回到太和殿,何躍就稟告趙晨來送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