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威壓逼得顧嫿不由自主的步步後退,緊握茶杯的手輕顫。
直到她背撞到牆壁,退無可退,驚懼的盯著靠得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
慕君衍逼近,低頭俯視她,沉聲“你不是不怕我嗎?”
前兩日的膽大妄為去哪了?
是背著他與表哥開心相會心虛了?
顧嫿心頭一跳。
感覺到他生氣了。
她緊握茶杯的手更抖了,整整一杯冷茶水全都撒在自己胸口衣襟上。
不由自主低聲驚呼,顧嫿努力壓製慌亂,將茶杯放在窗台上,可杯子沒穩,清脆的一聲,杯子在窗下裂開。
嚇得她差點跳起來,想拔腿逃出去,腳還沒抬起。
慕君衍再邁進一步,幾乎緊貼著她,將顧嫿擠得恨不得貼到牆上。
嬌小的她被籠罩在黑影中。
顧嫿一動不敢動,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幸好沒人。
狹窄空間的逼迫感令顧嫿下意識伸手推他的胸脯。
可他的胸膛堅硬如磐石,她那點軟綿之力等於撓癢癢,人家紋絲不動。
慕君衍似乎不喜她推他的動作,倏然伸出一手抓住她的緊張交織在一起的雙腕,向上一推高舉過頭,固定在牆上。
另一隻手插入她細腰後麵,將嬌軟無骨的身子狠狠往懷裡一摁。
兩人本就緊靠,這下顧嫿被迫呈後弓形,幾乎嵌入他的懷中。
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將玲瓏的顧嫿完全罩住,燭火和月光通通被被隔絕,整個人落在一片黑暗中。
顧嫿什麼都看不清,卻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慌張、羞澀、竊喜,各種情緒混雜成一鍋粥。
顧嫿想將腦袋撇開,想避開鼻息間滿滿的雄壯男人的味道,可腦袋剛動就擦過人家胸脯,人家感覺有空隙,又逼近了點。
這下好了。
她的臉緊緊貼著滾燙的胸膛,隔著薄衫聽到強有力的心跳聲,與她小鹿亂撞的心跳混合在一起。
嚇得胸口起伏輕喘,柔峰又蹭碰到對方堅實胸膛。
顧嫿快哭了。
第一次她醉得半夢半醒,第二次,為達成目標厚著臉皮上,可現在,她恨不得就地暈倒。
手腕被緊箍,疼痛感傳來,顧嫿鼻尖一酸,滿腹委屈。
她乾什麼了?
惹怒了這位魔王。
可魔王就這樣威壓著她,又不吭聲,黑漆漆間,她都能感受到他那雙駭人的目光像猛獸一般盯著自己。
她都快站不住了,雙腿軟成麵條,再繼續下去,她就要滑下去了。
無奈,隻好抬頭,語氣帶著幾分哀求“主君……”
男人嘶啞的聲音低沉道“你不是慕府的奴婢,不必稱主君。”
顧嫿“……”
這是重點嗎?
既然我不是你國公府的人,你把一個彆家姑娘家壓在牆上,像話嗎?
顧嫿隻好改口“國公爺,求您……”
慕君衍忽低笑“國公爺?或許你更願意隨你長姐稱我一聲公爹,或父親?”
顧嫿渾身一僵。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
沒有?
裴毅和她見麵後,馬上買下一座院子,還將房間按閨房布置又是為何?
裴毅剛娶妻不久,以重金聘禮並發誓不納妾才娶到恩師、頂頭上司戶部錢侍郎的庶女、錢佩竹。
這樣的未婚夫,又能將她置於何地?
外置宅院,難道做外室不成?
她是覺得做外室比在他身邊要好是吧?
也對,他並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