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村民們除了在周大友的家裡學習菌孢培育技術,另外,講的最多的便是周同意的事情。
大家都擔心野豬會不會又衝到山下來。
到時候遭殃的又不知道是哪一家了。
看著林大山眼底的疲憊,林綰綰有些不舍。
爹年紀這麼大了,還每天幫忙守著紅薯地。
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或者說,沒有千日防豬的。
一定要想個辦法。
想到此處,林綰綰便叫上了大壯,準備到一趟村長家裡去。
村長家裡圍著幾個婦人,這些人本來是想要來學習菌孢培育技術的,但又怕最近野豬肆虐,內心忐忑不安。
辛辛苦苦埋下去的段木,挖好的溝渠,萬一被野豬給破壞了,豈不是變成了黃粱一夢。
野豬下山,誰家種的地越多,破壞的自然也就越大了。
野豬這一鬨,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一個個都沒有心思種地和學習了。
一個婦人話語中儘是埋怨。
“村長,這可怎麼辦啊?
搞不好大家辛辛苦苦種的地,全部被野豬霍霍了。
都是因為那周同意……”
說到這裡的時候,婦人的聲音小了一些。
“要不是周同意,野豬怎麼會下山呢!”
“就是就是,苦了我們這些人啊!
周同意剛剛逮到野豬的時候,那臉上樂的跟開了花一樣,沒想到這麼快就招來了報應。”
婦人們說話嘴上總沒個把門的。
周大友趕緊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大家的話頭。
“先停一停。”
周大友腦子裡也在合計著,這麼下去荷花村的村民一個個惶恐不安,會對農業生產造成影響一定的影響。
若是交糧的時候荷花村出現了什麼問題,他這個村長是有責任的。
到時候朝廷撥下來的補貼肯定要有所克扣。
周大友抬眼一看,正好看到了林綰綰過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大壯娘來了,來來來,裡麵坐。”
是林綰綰將菌孢的培育技術教給大家的,所以現在村子裡麵每個人看見林綰綰都十分客氣。
誰要是惹了林綰綰不高興,她隨時都可以說一句‘不教了’。
這也隻是幾個婦人心裡麵想的,林綰綰當然做不出來。
林綰綰淡淡一笑,也沒有坐下來,看著在場幾人開口說道
“村長叔,各位街坊鄰居,今天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跟村長叔和大家商量一下的。”
“大壯娘儘管說。”
現在的林綰綰在村子裡麵有一定的威望,再也沒有人敢隨隨便便小瞧這樣一位婦人。
林綰綰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幾日,野豬的事情擾得大家心裡麵都不太舒服。
我家大壯和二柱天天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也不是事兒。
你看看孩子們都累成什麼樣子了。
不單單是我家,我估摸著每戶人家的情況都差不多。
要是這麼下去,大家都無心勞作了,就怕辛辛苦苦種一點莊稼,結果入了野豬的口,被野豬給糟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