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入了秋之後,天氣就要熱涼爽起來了。
有些受傷的香客由於醫治的時候也比較草率,加上天氣炎熱,動不動就要出汗,傷口處不見結痂,卻開始出水流膿。
原本隻是一些小擦傷,現在卻出現了大問題。
不過如果將傷口處的膿水給清理掉,重新再消毒包紮,倒是沒什麼大礙。
此時的仁濟堂門口擠滿了人,一個個麵色痛苦。
原本梁百川給他們開的外敷藥,現在這些病患也不敢往上塗了。
隻要一碰觸到傷口,就是鑽心的疼。
梁百川看到隊伍排的這麼長,心裡麵莫名的煩躁起來。
明明對這些病患都已經做過了處理,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過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梁百川對自己太過自信,隨便處理了一下傷口便草草了事。
按照往常,梁百川會對傷口進行擦洗,然後再敷藥。
但現場的人員眾多,梁百川來不及醫治,便將過程簡化,草草便了事了。
沒想到就因為自己這個“懶”,現在卻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一向孤傲的梁百川自然不會認下來,隻說是傷者沒注意,自己弄出來的。
這下隊伍中有些傷者就忍不住了,開始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不就是一個小傷口,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現在我的手都抬不起來了,時不時就得拿麻布擦洗一下傷口,不然不停的出水流膿。”
“對呀對呀,我的腿疼的要死,走路都有些瘸了,都不太敢用力。
這梁大夫的水平會不會……”
這人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向前麵看了看,生怕被其他人聽見了。
大家都知道梁大夫的脾氣可不好,若是得罪了他,以後再到仁濟堂來看病就難了。
一名婦女從仁濟堂的門口走過,便和隊伍中的人打起了招呼。
“王嬸子,你不是手上擦傷了一點嗎?
為啥子又到仁濟堂來了?
是不是有喜了?”
最後一句自然是玩笑話。
被叫做王嬸子的婦女臉上愁眉不展,歎了一口氣說道
“李大娘,你是不知道啊!
本來以為手上擦傷了一些沒什麼大礙,沒想到梁大夫處理完之後,過了幾天居然出水流膿,手上疼的不行,乾啥都不得勁兒。”
“啊?!
咋會這樣子呢?
不就是一點擦傷而已,咋弄得這麼複雜了。”
說著,李大娘拉起了褲腿,之前她的腿也被木頭劃破了。
不過現在李大娘的傷口已經結痂,看上去好的差不多了。
“你這是?”
見李大娘的傷口好的這麼快,王嬸子想起了什麼,便開口問道
“李大娘,你是不是之前讓芋孺人給看過?”
李大娘連忙點頭,開口說道
“這是之前芋孺人幫我們清理的傷口。
她瓶子裡麵叫啥酒精的玩意兒倒是挺有效果的。
起初擦上去的時候有些刺痛,不過除了刺痛之外,倒也沒什麼其他感覺。
芋孺人說我傷口不大,就用紗布包了一下,還叫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把紗布給解開,不能太悶著了,紗布也要時常換換,不然就容易出水化膿。”
李家娘回憶著之前林綰綰吩咐過她的話語。
王嬸子點了點頭,腦袋裡有了一個主意。
這個梁大夫實在太托大了,給病人診斷一點都不細致,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岔子。
王嬸子咳嗽了兩聲,看著前麵還有好多人,一時半會也排不到,便想著能不能去找找芋孺人,說不定她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