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停在了菜市口。
雖不是問斬,但由於是侵犯的是廣大學子的利益,不少家中有考生的家長都義憤填膺,將準備的好東西全部砸在了孔莊和周天棟的身上。
後麵的山長穆大同雖假裝昏死了過去,但頭上、身上也免不了沾染各種汙穢雜物。
百姓的議論紛紛,一個婦人指著穆大同大罵道
“我家兒子正是文政學院的,每次從學院回來都學不到什麼東西。
原來你們就想收錢請槍替,就想收錢走後門。
大好的學子被你們逼成了什麼樣子了?
若是今年我兒子考不中童生,我天天罵你祖宗十八代!”
一個老漢將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襪子扔到了孔莊的臉上。
孔莊避無可避,臭襪子生生粘在了嘴邊。
由於雙手綁在囚籠裡,孔莊無法動彈,隻能不停的摔頭,將嘴邊的襪子甩掉。
“科舉是選拔人才,怎麼出了你這樣的蛀蟲。
你這是把普通老百姓最好的路給堵了,你這種人就應該碎屍萬段。”
旁邊又有幾個義憤填膺的婦人開口譴責。
當然,譴責的同時手也沒有停,拿上了不少好東西招呼。
囚車上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看上去淩亂的很。
而這樣的遊街示眾,則需要整整三個半日。
這是要把犯事的這幾人臉給撕下來踩碎了。
除了震懾意圖搞亂考場的科舉蛀蟲外,更是大肆宣揚平安縣的考風紀律,讓廣大學子安心。
文政學院被迫解散,連大門也暫時被貼了封條,等待下一步安排。
……
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林綰綰幾人退了房,便準備先行回滄河鎮。
結賬的時候,林綰綰看到老板娘還是在偏廳發呆。
林綰綰沒有多問,便同秋香幾人上了車。
門口,“守口如瓶”的店小二又拉了一個大嬸眉飛色舞的說著悄悄話,說到動情之處,還用眼神瞟了瞟老板娘。
與來的時候不同,回去的時候感覺到格外的輕鬆。
“夫人,你說這一次小少爺能不能考過?”
還沒等林綰綰搭話,秋香自己就先回答了。
“嗯,小少爺肯定能考過!”
其實林綰綰心裡麵也沒有底,經過了開頭那一幕,肯定對周石頭有所影響。
也不知道他發揮怎麼樣。
另一個車廂裡,徐大山和周石頭兩人還在談論著考試。
“大山,這一次你肯定能通過。
我看你早早的答完試卷,應該是胸有成竹了。”
周石頭羨慕的說道。
也許是被情緒所影響,剛開始幾題周石頭答的並不好。
後來慢慢調整過來,總算進入狀態。
周石頭自己心裡都沒有譜。
雖說這次不過下次還能考,但是努力了這麼久,要是換來這樣的結果,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的。
徐大山拍了拍周石頭的肩膀,笑著說道
“石頭,你放心好了,我能過你也能過。
很多題目我和你的見解都是一樣的,有的地方你比我更加出色。”
說到這裡,徐大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嬸子的學識去學院做夫子綽綽有餘,隻是我朝沒有女子做夫子的先例。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
我還是覺得有能耐的人做夫子是最合適的,不用在乎他的身份地位和年齡。”
徐大山顯露出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