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濟堂門口,戒空大師手提著包袱,一步步走過來。
由於門口寫著男子不方便進入,戒空大師便用手中的禪杖在地上振了三下。
禪杖上的銀環發出了細碎的響聲,如同敲門一樣。
站在一旁的周二丫立馬出門查看。
“原來是戒空大師,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城門之戰,戒空大師也出了不少力,身先士卒,也受到了當地老百姓的愛戴。
戒空施了一禮,將手上的包袱遞給了周二丫,微笑道
“施主,我知道芋安人要開女子的醫館,這對於我們大燕朝來說,又是十分大膽的一步。
老和尚我能做的不多,這麼多年來也有一點積蓄,就一起捐給仁濟堂吧。”
戒空大師知道林綰綰辦的仁濟堂的意義。
對於一些女子來說,這是一個可以重新找到生活意義的機會。
以後女子不必事事都以男子的臉色行事。
芋安人如此出色,已經成為廣大女性的榜樣。
周二丫想要拒絕,她知道戒空大師有著一顆善心,給大家講誦佛經都是免費的。
戒空大師的積蓄,想必也是多年積攢下來的,一點也不容易。
“這……
大師,不必了吧……”
“沒事。
這也算我的一點心意。
出家人四大皆空。
這些黃白之物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還不如把它們送到有用的地方。”
戒空大師將包袱輕輕的放在了門口,悵然離去,好像渾身輕鬆了不少。
周二丫無奈,隻能跑回來和林綰綰說了。
“娘!
戒空大師真是的,哎呀!
一個窮和尚來捐什麼錢,咱們家也不缺這一點,要是收了的話,那該多為難啊!”
雖然周二丫的話難聽了一些,但她也是為戒空和尚考慮。
一個和尚本來就靠化緣生活,如今還要將全部的積蓄捐出來,真的沒這個必要。
林綰綰輕輕拍了拍周二丫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是戒空大師的一番心意,我們倒是可以收下的,也算是給廣大婦女同誌積攢更多的希望。
其實我們不單單可以教學護理知識,也可以讓戒空大師過來講誦經文,說說做人做事的感悟,也能讓人明理明智。”
林綰綰有自己的想法,戒空大師的食宿倒是可以在德善堂解決的。
周二丫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娘,這些錢要記上嘛?”
這倒是提醒了一下林綰綰,若是以後還有人對“仁濟堂”進行捐贈,可以記刻在石板上,這也是對捐贈之人的負責。
“好。
到時候找石匠把捐贈者的名字刻下來,可以掛在“仁濟堂”的門口。
戒空大師宅心仁厚,為我們“仁濟堂”付出了不少,確實應該讓世人知道。”
林綰綰話音未落,就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看宅心仁厚是不止是戒空大師,我們大燕朝宅心仁厚的婦女,非芋安人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