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剛好,不冷不熱,隱隱還有清風徐來。
城門口看熱鬨的人越擠越多,要不是兩邊的侍衛看著,都快要把通道給擠沒了。
林綰綰站在最高的台階上,掃視了一眼身旁的眾人。
朝中不少文官都到場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各異,但不少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看好戲,等著林綰綰等人出醜。
讓林綰綰沒有想到的是,當朝一品大員之一的聞忠居然也站在了官員的隊伍中間。
隻是他並沒有站在最前麵,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一些低品階的武官則是與侍衛站在一起,一同維護著現場的秩序。
現場的老百姓中有不少人都探著頭向前觀望,想要看看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林綰綰振臂一呼,讓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他這裡。
“各位朝廷的肱骨,在場所有的男女老少,我是芋宜人周林氏,是主持這次京門硝煙的人。”
台底下議論紛紛,剛才一些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台上這位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女子,居然就是大燕朝鼎鼎大名的芋宜人。
林綰綰的手掌往下壓了壓,台下的聲音一下子就輕了不少。
林綰綰手指指向一名侍衛腳邊的黑色塊狀物,大聲說道
“此乃禍國殃民的福壽膏!
不少人以為吸食了福壽膏能緩解陣痛,好像能讓人短暫的忘卻痛苦和難受,飄飄欲仙。
殊不知一旦多次吸食福壽膏後,就會致人上癮,想要戒掉是非常難的。
到時候吸食者就會成為行屍走肉,任由販賣煙土的擺布。
男人為奴,女人為娼。
國將不國,百姓淪為犧牲品。
我堂堂大燕朝,頃刻間猶如大廈將傾。
大家說,這福壽膏該不該禁?”
“該禁!”
“該禁!”
“該禁!”
人群中爆發出激烈的呼喊聲。
這裡麵有一些是蕭懷瑾安排的托,也有不少是發自肺腑的。
福壽膏剛剛流入大燕的時候,就被一些有心人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好像這東西就像聖藥一樣,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但是,接觸過福壽膏的人才知道這其實是個害人的東西。
起初的福壽膏為了更好普及,賣出的價格並不高。
一旦吸食福壽膏的人多了,價格也就上去了。
不過福壽膏還是供不應求,一些家裡頭沒什麼積蓄的,隻能賣田賣牛,甚至將妻子兒女抵押給彆人。
將家裡頭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基業全部拱手送人。
或許是感同身受,亦或是身邊有人有這般遭遇。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好像要與福壽膏抗爭到底。
人群中,一些嘗到甜頭的福壽膏賣家此時也不敢說話了。
誰都沒想到風靡一時的福壽膏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何廣誌狠狠瞪了一眼身旁一名五品官員,很是責備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派的那些人呢?
一個個都去哪裡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再這樣下去咱們一點兒話語權都沒有了,就等著這些福壽膏被燒毀吧!”
何廣誌手頭囤了不少福壽膏,就等著大賺一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