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彭於晏沉默，沉默便是默認。
“你可知，以往拒絕朕之人，是何下場？”
“臣不知。”
“墨羽，告訴他。”
墨羽看向鄭彭於晏，道“以往拒絕仙皇陛下之人，皆被封印於荒古禁地，受萬靈啃噬之苦。”
鄭彭於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煞白，說道“陛下，您彆嚇唬臣……”
“你怕死嗎？”仙皇突然發問。
“臣怕。”鄭彭於晏心想，這世間誰不怕死呢？
“既怕死，便全心為朕治病。朕亦不想死。”
聽到這話，鄭彭於晏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必須為仙皇診治，否則性命堪憂。
“臣先為陛下檢查仙體。”鄭彭於晏說。
“你願意為朕治病了？”仙皇問。
廢話，不願意就得死，我敢不願意？鄭彭於晏第一次覺得，做醫仙是如此高危的職業。
仙皇笑道“彭於晏，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沒有。”鄭彭於晏嘴硬道。
仙皇大笑道“墨羽並未騙你，那些人受到懲罰，但他們都非醫仙。”
鄭彭於晏突然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仙皇道“朕並非濫殺之人，那些人皆有其罪。醫仙濟世救人，乃仙界之幸，朕不會輕易降罪。”
“陛下，說實話，臣對您的病症一無所知，能否治愈，毫無把握。”鄭彭於晏說。
仙皇笑道“彭於晏，若你全力以赴仍無法治好朕，朕不怪你，那便是朕的命數已至，是天命使然。”
“那臣現在為陛下檢查仙體。”
“好！”仙皇靜立，“聽憑你安排。”
鄭彭於晏盯著仙皇的仙體，仔細端詳。上次在仙宮宴會見到仙皇仙影時，鄭彭於晏就有種直覺，仙皇似乎身患怪病，而且病情嚴重，隻是當時仙皇未提及，他也沒機會細看。
盯著仙皇看了一會兒，鄭彭於晏眉頭緊皺。仙皇仙體光芒璀璨，仙威凜凜，僅從外表看，完全不像患病之人，甚至給人一種仙皇仙體遠勝常人的錯覺。
“奇怪！”鄭彭於晏暗自思忖，然後道“陛下，請伸出右手。”
仙皇伸出右手。當鄭彭於晏握住仙皇右手脈搏時，他驚得差點鬆手，仿佛握住了一團燃燒的仙火。仙皇的手臂傳來一股熾熱的力量，似要將他的靈力焚毀，鄭彭於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心中不禁對仙皇產生了憐憫，真不知這些年仙皇是如何忍受的。
鄭彭於晏閉眼，專心探脈。他發現，仙皇的脈搏跳動看似有力，卻有一種狂暴的氣息在其中湧動，仿佛有一頭凶猛的仙獸在咆哮。鄭彭於晏眉頭再皺，道“陛下，請伸出左手。”
仙皇伸出左手。情況與右手迥異，左手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萬年冰窟的寒氣，凍得鄭彭於晏的靈力都有些遲緩。
鄭彭於晏再次探脈，可脈象依舊平穩，沒有絲毫異常跡象。
怎麼會這樣？
“彭於晏，你可有發現？”仙皇平靜地問。
鄭彭於晏眉頭緊鎖，道“陛下，您的脈象極為詭異，有兩種極端之力在其中交纏，似有某種神秘禁製乾擾微臣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