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長相英俊的男人,已經做了自我介紹。
但時二嫂渾身都很緊張,依舊沒有放棄警惕。
這廢土裡是人是鬼誰都說不清。
時二嫂一個柔弱的漂亮女人,麵對著隻拿錢辦事的雇傭兵,她小心警惕一些,絕沒有什麼錯。
同時時二嫂也很慶幸,時月白今日一早,特意沒有給她洗臉。
她臉上的臟汙對她的容貌,也起了一定的遮掩作用。
“不要害怕,二嫂。”
似乎看出了時二嫂的緊張,易轍急忙說,
“來找你是因為時伯母現在在我們兵團裡。”
說著易轍擰著眉頭,掃了一眼時二嫂背上的時幺幺。
以及時二嫂推著的時月白。
“很抱歉,二嫂,等我帶著弟兄們趕到的時候,時一與時二,還有時伯父……”
時家的男人是在一次變異動物的夜襲中死的。
大城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變異動物集結起來,向在大城外生存的幸存者團隊發起攻擊。
所以每一個幸存者團隊,每到晚上都會派人出去值夜。
那天晚上死了很多人,不少幸存者都被變異動物啃得麵目全非。
易轍待人趕到的時候,一地都是斷肢殘骸,那景象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等他和雇傭兵團將變異怪們打散,再回頭清點時,才發現躲在一個大鐵桶裡的時母。
而鐵桶的外麵,是幾具被啃的隻剩下了骨頭的男性屍體。
因為正好是三具,想來應該是時家男人的骸骨。
這幾天易轍都在帶著人四處打變異怪,時母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易轍也沒有時間抽空把時母送回去。
所以時母這幾天就住在他們的雇傭兵團裡。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個空閒,易轍打算過來通知時家的時二嫂。
結果剛剛走到時家所在的那個幸存者團隊邊上,就看到時二嫂這樣一副人間淒慘的模樣走過來。
易轍皺著眉頭,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讓時二嫂把時伯母接回去。
家中的男人死絕意味著什麼,廢土中人人都明白。
在這種情況下,時二嫂本就會生活的比尋常女人更艱辛些。
時母還懷著身孕,而且馬上就要生產。
時二嫂的負擔更是雪上加霜。
再說句實話,就這種情況下,時二嫂還沒有撇下時幺幺和時月白獨自離開。
隻能說時二當初沒有看走眼,的確找了個很好的女人。
跟在易轍後麵的那幾個雇傭兵,也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來說。
大家紛紛陷入了沉默。
坐在平板手推車上的時月白,做下了決定,
“既然我媽在你們那裡,那就麻煩你們把她送回來。”
“我們今天趕著去大城賣土豆。”
時幺幺晃著她的大頭,聲音大的很不自然,
“去賣0輻射汙染的土豆。”
易轍鋒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肥胖成了一座山的時月白。
印象中,時一的妹妹,時家的小公主長得非常漂亮,是一個驕傲的小姑娘。
現在被輻射成了這樣,還能勇敢地出門,這小姑娘也挺堅強的。
不過時月白的性子,倒是一成不變的……說一不二。
易轍想起曾經跟著時一,參加時二的婚禮時,偶爾見到了時月白驕橫的模樣。
他當時對時月白的印象挺不好。
不過有錢人家的小公主,大多都是這樣一副脾性。
易轍也沒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