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的話,讓易轍停下了腳步。
他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驚訝。
不光光是他,就連易轍帶過來的那兩個雇傭兵,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們好想把時月白的腦子撬開,看看裡麵都裝了些什麼。
這群老弱病殘都生活那麼艱難了,現在不應該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好好兒拾荒嗎?
易轍這幾天,一直帶著雇傭兵在時家團隊所在的這片區域活動。
這也算是易轍以權謀私,對時家小小的偏心。
畢竟時家的這些人要出去拾荒,肯定有很多的不方便。
他如果能夠在巡邏的時候碰上時月白她們,還能給她們搭把手。
結果時月白她們很少出去拾荒。
幾乎碰不到這一家人。
易轍還擔心了幾天,時家那幾個女人到底怎麼樣了?
今天沒忍住來看了看,結果時月白居然安排她們開始乾苦力。
她安排了時家的女人們還不算,她還打算招募易轍他們
易轍一氣之下,就領著那兩個雇傭兵進入時家篷布,把那塊大石頭搬出來了。
還挺大挺重的一塊石頭,難怪時月白要讓他們幾個大男人來搬。
易轍板著一張臉,招呼了另外兩個雇傭兵一起。
三人擼起袖子,順便把另外幾個大些的石頭,也搬出去篷布。
“放那兒。”
時月白看著好人易轍,用長棍指了幾個位置。
那幾塊大石頭,以時二嫂和農雅思的力氣,肯定弄不出去。
時月白現在的能力還不足,勉勉強強把篷布裡的這幾個女人養活,她就很不容易了。
再讓她挪走那麼多大石頭,她的能力有些捉襟見肘。
易轍實在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往後少折騰你家裡的這幾個人。”
易轍放下手裡石頭,一隻手摁著肩,甩了幾下胳膊。
他看向篷布裡頭,剩下的都是一點碎石。
隨後,易轍抱過一隻紙箱子,放在時月白麵前,
“這是我用積分換的一點兒奶粉。”
易轍的家裡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現在就隻剩下了他一個。
他拿著那麼多的積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想著時母肚子裡的孩子,易轍還是有些擔心。
就用自己的積分,從大城裡換了點奶粉,和一些小袋包裝的餅乾。
他蹲在時月白麵前,看著肉山一般的時月白,像是個兄長一般,語重心長的說,
“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我,這段時間我儘量在你們這附近多巡巡。”
“月白,時一以前最疼的就是你,你還是要好好兒的去拾荒,彆再作妖了。”
時月白抿唇,本來不想搭理易轍。
但鼻翼間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來自易轍的。
她轉身拿出一瓶消毒水,
“先把你身上的傷清理了再說。”
易轍愣了一瞬,垂目看著被塞入懷裡的消毒水。
時月白卻已經轉著平板手推車,去篷布裡頭視察後麵的碎石堆。
她把易轍交給時二嫂和農雅思招待。
畢竟身為大巫,她擅長打架,不擅長社交。
不得不說,花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清理碎石堆,還是有點點效果的。
至少現在時家的篷布內部,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而且這片空地上,居然還鋪了青石板。
時月白抬頭看著高聳的碎石堆,這堆石頭下麵,應該有一條石板鋪的路,可以直接去公廁。
然後再往上走,就是上橋了。
“月白,我先走了,明天我來帶你們去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