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團隊裡的人,叫囂著掀開了床單做的門簾。
從他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時家篷布的外麵,還放了一個掛滿乾淨毛巾的衣架。
時幺幺原本正坐在學習桌椅上寫字。
她擔憂的抬起頭,手裡拿著鉛筆,張嘴開始咬筆頭。
因為憂心,時幺幺的頭又開始晃。
時月白見到了,一掌壓在時幺幺的頭頂上,往她的頭頂穴位裡灌了一大把的魂力,
“慌什麼?不是還有我呢嘛?”
魂力對廢土裡的人,沒什麼很大的作用。
但可以讓人心情舒暢,神魂穩固,不會胡思亂想。
能達到同樣作用的,還有抗抑鬱和焦慮症的藥物。
所以時月白在時家那些人,驚慌失措半夜失眠。
或者是被噩夢驚醒的時候。
時月白就會給她們的身體裡灌注一些魂力。
這樣她們會睡的更好一點兒。
也不至於吵到她不能睡個好覺。
時幺幺很快安靜下來,不尖叫也不晃頭,她細聲細氣的問,
“姑姑,現在怎麼辦?”
時月白讓時幺幺繼續寫作業,她滑動手推車,來到圍牆的門邊。
放眼望去,團隊裡有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但這次過來的,大多都是女人。
她們家的男人都出去拾荒了。
“我也沒說不跟大家共享食物。”
時月白一招手,讓農雅思把篷布裡的那幾百個土豆,一箱奶粉,還有十幾個貓罐頭,幾百個小麵包。
一一抬出來。
一眾女人的眼睛都在放光。
陳懷海的正經老婆,長著一張尖酸刻薄的臉,迫不及待的一腳踩上石子花紋。
一陣清風吹過,揚起壓在圍牆上的那一大把黑色頭發。
韋玲霞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一抬眸,就看到一張白色的臉,正懟著她。
黑色的長發在韋玲霞的麵前飄啊飄的,血紅色的嘴唇似乎要親到了韋玲霞的嘴。
紅色的嫁衣翻飛。
她尖叫一聲,猛然往後退了一步。
神思瞬間清明。
韋玲霞左右看了一眼,黑色的,滿是臟汙的臉上,看不清她的臉色。
“是什麼?啊,剛才那是什麼?”
眾人莫名的很,“什麼是什麼?”
韋玲霞愣了半天,她仔細的到處看,也沒看到那個紅嫁衣長發女人。
“有什麼,一定有什麼!”
韋玲霞到處看,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旁邊有女人不耐煩的推了韋玲霞一把,
“你彆發神經,我們今天是辦正事兒的。”
被提醒後,那一群來找事兒,要求物資共享的女人們才回過神來。
是啊,他們家的男人拿回來的食物越來越少。
眼看著水價又越來越貴。
不想被渴死的話,得挖空了心思的找食物。
瞬間,一眾女人們就不再管韋玲霞究竟在發什麼神經了。
她們重新將矛盾集中在時月白的身上。
正當這些女人們繼續叫囂著,讓時月白把食物分享給她們時。
時月白從背後拿出了一根粗大的木棍。
她往那根木棍上吹了口氣,木棍的一頭便燃起了大火。
時月白將火把放在那一堆小麵包上。
“你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女人堆中,那幾個行蹤鬼祟的男人,一臉焦急的扒開眾人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