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說了嗎?時家歸老子罩了,你們這群狗東西,還拿著雞糞過來羞辱她們?”
易轍怒不可遏。
幾個雇傭兵,把陳懷海那一堆男人,打的哭爹喊娘的。
地上屈忠順的屍體,好像被刻意忽略了一般。
易轍沒看見,其他雇傭兵也沒看見。
一片雞飛狗跳中,時月白的眼睛,落在陳懷海和屈忠順等人,抬過來的幾十包雞糞上。
她在心中猶豫,這些屎,她想要。
倒也不是她家現在缺屎。
時月白自從不吃不喝,整日裡往外拿脂肪能量後,她就再也沒有過大小解的需求。
而農雅思、時二嫂、時母和時幺幺四人,每天除了喝一點時月白給的水,也不吃彆的東西。
儘管易轍之前給時月白換了幾百個土豆。
但那些土豆隻留在地上發芽,農雅思等人都沒有碰過。
在隻喝水的前提下,農雅思等人每天要上一趟公廁。
大的小的她們都會排解。
她們隻需要爬過時家篷布後麵,那一片高高的碎石廢墟即可。
實際上,那個被半埋在廢墟中的公廁,並不難進。
隻要腿腳是好的,便能夠踩著門邊堆積的碎石頭進去,使用那個公廁。
整個時家以前會隨地大小便的,就隻有時幺幺和時月白。
一個是因為智力發育的原因,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大小便。
一個是因為太肥太胖,根本動不了。
自從時幺幺的雙腿裝上了義肢之後,最後一個會隨地大小便的人也沒有了。
如今的時家篷布裡乾乾淨淨的,全然不若外人想象的那樣,到處都是屎和尿。
時月白悄悄的滑動著自己的平板手推車,靠近了陳懷海他們弄過來的那幾包雞糞。
塑料的包裝上麵,用紅色的字,寫著大大的“雞糞”兩個字。
但實際上下麵還用一串小字寫了用法和用途。
這是雞糞沒錯。
可這是堆過肥的雞糞。
可以用來種地,做土壤的肥料,改變土壤的性質。
時月白現在隻有一片小小的土豆苗,就種在時家篷布的後麵。
從遮蔽的橋墩底下,往外延伸了一塊兒麵積。
這些廢土之前的雞糞,可以用來種土豆。
打定了主意,時月白用手中的長棍,輕輕地敲著地上的雞糞。
她的眼睛一瞟,正好看到了一堆雞飛狗跳邊上,正背著自家兒子來上工的阿紅。
“過來!”
時月白朝著阿紅招招手,讓阿紅把地上的這幾包雞糞,全都抬進時家的院子裡去。
阿紅照著做了。
她將她的兒子放下。
她兒子就躺在時家院子的圍牆下麵。
昨天晚上回去,阿紅的兒子吃了一個貓罐頭和一瓶水。
今天終於不再如之前那樣病殃殃的了。
他安靜的躺著,看著前方的雇傭兵,把陳懷海等人打得頭破血流。
最後陳懷海帶著人狼狽不堪的跑了。
連地上屈忠順的屍體都沒來得及搬走。
易轍等人瞧著這地上一團的亂,他們的目光忽略了地上的屈忠順。
還以為屈忠順被他們中的哪一個人,打昏了過去。
“月白,我給你通訊器,就是為了讓你遇到了什麼事,好及時聯係我的。”
易轍緊緊地皺著他的劍眉,彎腰看著時月白這一座肉山,
“你們被這個團隊裡的人欺負了多久?”
時月白想了想,
“你是說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我們嗎?那一直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