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就是愛多作怪。”
韋玲霞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理,罵了阿紅一句。
她上前,擋在阿紅的麵前。
看著阿紅那張還算過得去的臉,韋玲霞心中的不平衡感越來越濃重。
阿紅被擋住,疑惑的問,
“阿姨,你怎麼了?”
她倆其實還有一點親戚關係,韋玲霞算得上是阿紅的長輩。
在廢土之前,還挺親的那種。
當初在躲避末世災難的時候,倆人就在一塊兒。
後來就一直待在這座大橋下了。
上次韋玲霞聽了陳懷海的,跑到時家過來鬨食物。
她第一個找的就是阿紅。
之前的阿紅很信任韋玲霞,也很聽韋玲霞的話。
韋玲霞說時家有食物,隻要大家一起聯手鬨一鬨,時家就會把食物交出來。
阿紅當即就跟著韋玲霞一同來了。
結果到現在,時家的食物被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換走。
韋玲霞也算是完成了陳懷海的命令。
阿紅為什麼跟時家那一些老弱病殘的關係,越來越貼近?
在這個令人絕望的廢土裡,阿紅的臉上為什麼還能有這麼歡快的笑?
為什麼?
難道阿紅不應該過得比她還要差嗎?
韋玲霞現在活得多艱難啊,為了不被陳懷海打死,韋玲霞什麼都肯做。
她是陳懷海扯了結婚證的正經妻子。
可是現在陳懷海的篷布裡頭,有那麼多的女人。
韋玲霞還得跟個老媽子似的,伺候著那些女人。
麵對陳懷海折騰那一些女人,韋玲霞半個字的屁都不敢放。
她恨那一些年輕漂亮的女人。
如果沒有那一些年輕漂亮的女人,陳懷海就不會讓她做這麼多的事。
也不會打她打的那麼厲害。
所以看到漂亮的女人,臉上帶著輕鬆愉悅的笑。
韋玲霞就恨不得一巴掌,把她們臉上的笑給撕爛。
“你兒子還活著呢?”
韋玲霞的臉上也帶著笑,看似關切地詢問著阿紅,
“你每天要給時家乾多少活?她們還有食物給你們嗎?”
除非那個多管閒事的易轍,又送給時家不少食物了。
否則,上一回時家的食物就被騙的七七八八。
應該不會再有多餘的食物,分給阿紅和她兒子。
廢土之中,幸存者對於食物的問題,總是多一分敏感與警惕的。
阿紅抿了抿唇,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了一些清淡。
韋玲霞這話問的,就好像末世災難之前,有人問你家保險箱放在哪裡?保險箱裡有多少錢?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
非常的失禮。
“龐正宮回來,給我們娘倆帶了一點,不過不多,勉勉強強夠我們娘倆吃個兩天的。”
阿紅的嘴角繼續揚起了笑意,
“我們幫著時家這邊做點事,一天能夠得到一兩口吃的,日子總得維持下去啊。”
“我們少吃一點沒關係的,隻要有吃的就行。”
她沒把時月白,每天究竟會給她多少食物的數量說出去。
其實這個事情就連龐正宮問起,阿紅都說的模模糊糊的。
她知道一旦自己暴露了時家的秘密,很有可能自己和兒子再也不會有乾淨清澈的水喝了。
在阿紅的刻意模糊誤導下。
韋玲霞和站在她身後的陳懷海,都以為龐家如今的日子,馬上就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