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沫的眼神空洞了一瞬。
他勃然大怒,回頭看著時月白低聲的吼道
“我的雲梯呢?”
時月白坐在輪椅上,僅僅隻能手臂和脖子轉動。
但她依然宛若看著一個白癡一般,看著梁以沫,
“你問我我問誰?”
“我一個殘廢,一直坐在這裡,還能突然力大無窮,把你的雲梯扛跑了?”
這個時候梁以沫掛在腰間的對講機響起,
“梁以沫,梁以沫,我們的雲梯被一群老不死的扛走了。”
對講機那頭是搜救挖掘小隊的一名成員。
他負責在溝渠那一邊看守雲梯。
結果一個沒守住,衝上來一群皮包骨的老東西。
兩個負責打掩護,扯住他的注意力。
另外一群老不死的動作飛快,抽回架在溝渠上的雲梯。
扛著就跑。
梁以沫氣得心口起伏,他指著時月白,
“是不是你吩咐的?”
時月白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有這個本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世上誰都可以欺我辱我。”
“我吩咐人把你的雲梯扛走?我何德何能啊?”
她越說,越有種自暴自棄的委屈感。
梁以沫依舊懷疑的看著她。
雖然時月白說的是事實,梁以沫也很看不起時月白這頭肥豬。
可是他直覺,如果沒有時月白的允許,那群老不死的絕對不敢扛走雲梯。
現在沒有了雲梯,梁以沫怎麼出去?
他冷眼掃過同字框裡的眾人。
時幺幺站起身,手裡提了一塊板磚。
看到時幺幺手裡的板磚,梁以沫就想起宋宇澄。
也不知道時幺幺這個孩子,怎麼心性這麼凶殘,她的力氣也大。
她砸宋宇澄的那十幾下,可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宋宇澄至今還躺在蕭淩夜的團隊裡昏迷不醒。
一個孩子都能凶成這樣,更彆提還有農雅思、時二嫂等幾個成年女人。
梁以沫莫名覺得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他冷笑一聲,轉身就朝著溝渠走。
就不信沒了雲梯,他還過不去一道小小的溝渠了。
事實上,昨天梁以沫和宋宇澄才來過時家。
徐雪嬌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把溝渠與圍牆連接的那一塊兒,挖的有多深。
梁以沫站在圍牆拐角處觀察了一下,就扒著圍牆,腳踩在圍牆根兒下的一小片土地,一點點的挪動。
眼看著梁以沫就要摸索著爬上垃圾山了。
隻要小心的避開垃圾山上的裸露鋼筋,梁以沫就能跳到平地上去。
阿紅著急的問時月白,“就這麼把他放走了?”
時月白還沒說話,龐正宮冷著一張臉從碎石堆後麵走出,
“讓他走,他還會來的。”
緊接著,時月白說,“你們仔細的看他撤退的路徑,這就是我們的漏洞。”
“隻要小心一點兒,離開我們這裡並不難。”
任何一個身手矯健的人,都能安全無憂的撤離。
這怎麼能行?
時月白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隨意的,不經過允許的進入他們的地盤兒。
卻不能付出任何的代價。
那他們辛辛苦苦弄這些圍牆和溝渠做什麼?
溝渠下麵的徐雪嬌尤其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