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若櫻怔怔的看著時月白,眼眶酸澀極了。
但還不等她說什麼,蕭淩夜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時月白轉身,繞過了關押女人們的這間帳篷。
嬴若櫻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蕭淩夜走過來。
“賤人,看到你就晦氣。”
蕭淩夜一巴掌打在嬴若櫻的臉上,把她打翻在地。
他走了,嬴若櫻低垂的頭抬起來,露出了眼底的恨,
“大神,你想不想弄死他?”
她這話,是同躲在背後的時月白說的。
時月白有些好奇的詢問,
“就憑你?”
“食物都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跑。”
蕭淩夜的團隊,對女人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嬴若櫻坐在地上,眼眶中透著令人心驚的麻木,
“我不離開,我要蕭淩夜死!”
“我要把他挫骨揚灰,一片一片的削乾淨。”
她對於蕭淩夜的恨意很不尋常。
廢土五年裡,女人成了弱勢群體中,最有價值的一類貨品。
她們的身體構造,決定了男女之間,被天生利用的價值。
很多女人都認命了。
在廢土中不認命,她們能怎麼辦?
論力氣,她們比不上男人,論心狠手辣,她們同樣比不上。
末日災難中,很多男人已經開始了城府極深的算計,女人卻還沉浸在瑪卡巴卡的幻想之中。
她們是不清醒的,可當她們清醒過來,地位已經無法改變。
她們淪為了團隊的玩物,
她們弱小的力量,讓她們抵抗不了集體意識。
後來男人們帶回了食物,他們用食物拿捏住女人。
予取予求。
女人們終於認命了,她們的眼睛裡漸漸的沒有了光。
隻怕連恨都逐漸的被磨滅。
能活著,卑微的活下去,似乎都是一種奢侈。
但嬴若櫻不一樣,她的恨意依舊鮮明而濃烈。
她想要蕭淩夜死,這種渴望從來都沒有被切斷過。
“他原本是我們家的司機,一個拿錢辦事兒的合同工。”
嬴若櫻緩緩的抬起頭,眼睛看向遠方。
她背對著時月白,隻有這樣,她仿佛才不用麵對曾經的驕傲。
她與蕭淩夜的故事其實挺簡單。
她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品學兼優,長相漂亮。
並且被父母傾儘全力的培養。
她優雅、知性且多才多藝。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蕭淩夜這種人,一輩子都彆想與嬴若櫻肩並肩的站著。
他是司機,普普通通,灰撲撲的。
沒有什麼千金大小姐與窮小子之間的故事。
嬴若櫻從沒想過自己能和蕭淩夜有什麼,她從小對自己就有一個很清晰的定位。
她去國外看一場時裝周的花費,就是蕭淩夜好幾個月的工資。
這種家境,與當年的時家差不多。
大致上,她的未來,會是與一個同等家世的男人聯姻。
無關愛情,利益至上。
但這也很好。
比起現在好上不知多少倍。
可後來變故橫生,末世災難來臨。
一開始嬴若櫻的家族還能夠勉強應對。
蕭淩夜憑借強壯的體格,在災難之中,抱團生存的環境下逐漸凸顯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