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雪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我沒問你,我問鬼呢!
臉上仍舊柔順“兒媳隻是不解,若娘有急事,現在為何又不和兒媳說了呢?”
“砰!”
一聲巨響,屋內眾人慌忙跪下,陸鳴雪也跪下,心裡想著不知道手得多疼呢。
“放肆!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
“兒媳不知錯在何處。”
“不知?那便回去好好想。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過來伺候我。”
……
“兒媳遵命。”
這意思就是讓她近段時間不必過來晨昏定省了。
陸鳴雪自然是求之不得,每天過來被侯夫人磋磨,她又不是賤皮子,早就不想來了。
但這這件事是福是禍,她暫時得不出結論。
就怕他們又有了什麼陰謀,將她關在院子裡,不讓她知道。
沒想到剛過了兩天,裴行遲回來一趟,她就又被人領到侯夫人院兒裡。
哪怕二人是夫妻,也還是在侯夫人的院子裡見麵。
裴行遲坐著,陸鳴雪站著聽他問話。
“我聽母親說,十八那日,你出了趟門?”
陸鳴雪懶得看他那張冰塊臉,道“嗯,娘特許我回陸家看望家中父母,嫁過來之後,已是一年未見,娘體恤……”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便是,不要說這麼多。”
陸鳴雪閉上嘴,在心裡默默紮小人。
“但那日你並未去成陸府。”
“是。”
“為什麼?”
“路上有官兵設了關卡,似乎出了什麼事,不讓我通過。”
“你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那些官兵不說,我也不敢多問。”
“你那日可有見到我?”
陸鳴雪心頭一緊,莫不是衛封寒和他說了什麼?
她抬頭看了一眼裴行遲,裴行遲也正看著她。
她抬頭的這個動作,似乎印證了他心裡的猜測,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
“你那日可是去了湧泉巷?”
陸鳴雪心裡也是糾結萬分,她現在還沒有收到那女子的畫像,就算知道那女子的身份見不得人,也沒有實證。
時間不等人,片刻之後,她下定了決心,此時不提更待何時?
陸鳴雪直視裴行遲的眼睛,微微抬了抬下巴,不再裝作賢惠模樣,一雙杏眼十分堅定,甚至略帶了些挑釁看向裴行遲。
“世子可是做了虧心事,才這麼害怕?”
裴行遲應該是從來沒見陸鳴雪這樣放肆過,他睜大眼睛,模樣有些滑稽。
他長著一張矜貴的臉,一雙桃花眼很有迷惑性,曾經的陸鳴雪就是被他這雙眼睛迷惑,誤以為他對自己有情。
他這一年的冷待,讓陸鳴雪對他這張臉也厭惡起來。
此時見他吃驚,陸鳴雪忍不住冷笑。
“裴行遲,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彆的女子,便與我和離吧。”
裴行遲站起來,向她靠近。
陸鳴雪渾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反應就是後退。
不知道為什麼,裴行遲並未對她動過手,但麵對他的靠近,她還是下意識會覺得害怕。
可能是他的那雙眼睛實在太冷,也可能是他比陸鳴雪高了太多,整個人靠近過來,壓迫感十足。
“和離?你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