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謀突然站起來,伸長手臂過來在她臉上掐了一下,笑眯眯道“承認這是你特意為我做的就那麼難嗎?”
他這話說得李南照有點惱羞成怒,她哼了一聲“你可真自戀!”
“對呀,就是我這種自戀的人,才能磨熱你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李南照被他逗得臉色泛紅,無話可說。
她心裡有點澀,確實如他所說,如果不是他一直堅持靠近她,不放棄,也許兩人早就散在芸芸眾生中,成為熟悉的陌生人。
程中謀端起湯碗喝了一口,感覺湯看著挺素,入口卻帶著一股淡淡的鮮甜,他仔細一瞅才發現湯裡加了瑤柱和海米。
他笑道“你的廚藝也不錯啊。”
“多謝誇獎。”
兩個人都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機會,可以悠閒地邊吃邊聊。
餐後兩人聊了一會,便一起睡午覺。
李南照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感覺程中謀起身往房外走,隻隱約聽到他問“結果怎麼樣?”
一會程中謀回來,他看到李南照睜著眼睛,問道“我吵醒你了?”
李南照問他,是不是庭審結果出來了?
“嗯,法院采用了你的證詞,以輪奸的罪名定罪,被告方幾個人當庭表示還要上訴。
李南照問“那我還需要做什麼嗎?”
“先這樣吧,這事暫時告一段落,但是不能掉以輕心。”
程中謀已經查過對方的來曆,這一夥人中最有背景的是為首者鄭浩和他的表弟盧華林。鄭浩的家屬在海城政界有一定身份地位,盧華林的家屬則是在臨川市本地擔任某個職位。
這些人在係統裡混,雖然他們的關係網有一定能量,但他們也並不是全無弱點。低調才是他們的生存之道,高調就意味著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任何過錯都很容易被放大。
程中謀覺得應該動用自己的門路去做準備,未雨綢繆。這件事到此為止最好,如果最終還是牽涉到李南照,他也不能被動挨打。
想到海城,他就想到海城的地頭蛇莫銳,也許該抽空去找熟人敘敘舊了。
轉眼就到了十月,早晚的天氣涼爽怡人,白天變短,黑夜變長。
錢多多已經五個多月大,身量變長,它最喜歡跑腿幫李南照拿快遞。
程中謀看它每次拿了快遞回來就衝著李南照搖尾巴邀寵,一臉快誇誇我的表情,就覺得怎麼看它怎麼礙眼。
李南照倒是越來越喜歡它,說等小夥子長大了,可以給她當保鏢。
周四李南照去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她的身體各項激素指標都已經恢複正常,可以受孕了。
李南照很高興,晚上回到家,她洗澡時特意用了磨砂膏,擦了身體乳,還穿上一套新買的睡裙,噴了一點點香水。
睡裙是低胸吊帶的款式,有點性感,她不好意思單穿,外麵還套上同係列的短袖睡袍。
她坐在沙發上等程中謀,可一直等到她睡著,他還沒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南照被錢多多的汪汪叫聲吵醒。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程中謀終於回來了,已經過了零點。
程中謀看她躺在沙發上,奇怪道“怎麼不回房睡?”
李南照上前接過他手上的包,說“你快去洗澡,早點睡覺。”
程中謀覺得她怪怪的,順著她進了浴室,李南照又積極地跑去幫他拿乾淨衣服。
程中謀洗澡出來時,身上還帶著水汽,他用一條乾爽的毛巾擦頭發。
臥室裡沒開燈,隻有一點清瑩瑩的淡白月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
他一抬頭便看到李南照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目光幽幽。
程中謀被嚇了一跳“你怎麼還不睡?燈也不開,乾嘛呢?”
李南照不好意思說不能開燈,不然她就沒有勇氣主動睡他。
程中謀擦乾頭發,順手將毛巾丟在床頭櫃上,走過去抱住她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心事,有急事。”
“什麼急事?”
李南照臉紅如火燒,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鼓起勇氣摟住他的脖子,難得主動地往他唇上親了過去。
程中謀反客為主將她揉進懷裡,摁著她親了一頓,纏綿繾綣。
片刻後,他問道“你是不是闖禍了?”
李南照頓了一下,在他心目中,她是一闖禍就主動示好的人嗎?
李南照掙開他的壓製,她抬手撩開自己身上的真絲睡袍,露出裡麵的吊帶睡裙。
程中謀兩眼緊緊盯著她,眼前這一片雪白的肌膚,刺激得他的眼底漸漸泛紅。
夜色裡,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的感官無限放大。
睡袍的帶子大約不好解,她急躁地撕扯那兩根細細的係帶,呼吸也跟著微微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