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照將之前為媚色會所案件作證的事跟周明柔說了,又搖頭道“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那些人乾的,而且一審已經出了判決結果,不至於還死咬住我不放。”
周明柔又責怪她不該多管閒事。
李南照隻能苦笑。
刑事案件,不是她不想作證就可以不管的,雙方律師或者警方會不停地磨她,乾擾她的生活。
李南照問周明柔,過來是不是有事?
以前兩人的關係挺親近,後來李南照的工作室蒸蒸日上,趕超周明柔之後,周明柔就不太愛來這裡了,來了必定是有事。
周明柔的臉色瞬間灰暗下來,她坐在沙發邊,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才說“邵凱結婚了。”
李南照愣了一下“來真的?”
“嗯,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下個月還要辦婚禮。”
李南照不知道她為什麼說這些,難道前夫再婚,她心裡不是滋味?
李南照問道“那女人……對樂樂好嗎?”
周明柔沒好氣道“怎麼可能好?世上哪有後媽是好人?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可能會疼愛?”
李南照聽她激烈的語氣,下意識皺眉。
這種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心態,光是聽著都讓人頭疼,世上哪有絕對的事?
再說就算後媽對孩子一般也說不上錯,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客氣處著已經算是給男人麵子。
李南照道“姐,邵大哥結婚咱也攔不著,你要是不喜歡他的現任老婆就遠著點兒,但不要交惡。畢竟樂樂在她手頭下生活,處好關係對孩子也好。”
周明柔氣哭“我能怎麼著她?邵凱在床上不行,怎麼就那麼心急要再婚?娶個老婆回家隻能看不能睡,娶回去辟邪鎮宅呢!”
李南照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沉默地陪著。
周明柔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跟李南照說了那女人的情況“那個女人是小學教師,工資不高,身形矮胖,長得也很普通,還是帶著一個五歲女兒的二婚頭。就這他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朋友圈裡發婚紗照,還要大擺酒席。他給你發請柬沒有?他剛才給我發了請柬,媽的!都二婚了還有臉顯擺!”
李南照擰眉,道“姐,你不想去參加婚禮就不去,不用理他。我聽你這麼說,倒覺得那女人蠻不錯。你想想啊,那女人是教師,她有周末和寒暑假。以後邵大哥負責掙錢,她能多花時間顧著點家庭和孩子,當教師的人教育孩子也比一般人有方法。”
李南照覺得那女人帶來一個女孩兒挺好的,要是男孩,以後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青春期少年少女待在同一屋簷下,她多少有點兒擔心,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覺得邵凱肯定也考慮了這些,那個小姑娘跟樂樂當姐妹,挺不錯的。
周明柔聽李南照這麼說,心裡更不舒服“就邵凱那個樣兒,那女人能圖他什麼?不就是圖他能掙錢,想靠他的錢養大自己閨女嗎?等著吧,等那女人養大孩子,他也掙不動了,那女人就會一腳蹬了他,蠢男人被離異帶娃的女人哄著當取款機的事可多了!”
“青寶,我知道我在婚姻裡做錯了,但絕對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他要是找一個比我強的,我也無話可說。可他找的什麼玩意?要臉沒臉、要錢沒錢,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這種女人有什麼好?”
李南照隻能歎息。
確實,婚姻破裂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但她踩了婚姻裡的雷區,便落了下乘。
邵凱寧願找一個處處不如她的對象,難道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李南照看出周明柔是惱怒、不甘,她大概以為邵凱隻是跟她鬥氣,沒想到邵凱這麼決絕。
李南照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路是自己選的,命運是性格決定的,怪誰呢?
就在這時,李南照的手機響了,她瞄一眼屏幕,發現是邵凱,趕緊按了靜音。
還好周明柔沒發現。
邵凱又打來兩次,大概看她沒接就算了。
周明柔發泄夠了,抬頭剛要說話,便看到李南照俯身倒茶,裙子領口微垂,雪白的胸口處幾枚紅痕隱約可見。
周明柔想到那個眼神清冷的男人,他看著李南照時瞬間變得柔軟又嘮叨。明明沒有說愛,但每個動作和眼神都是愛。
看李南照這一身被滋潤出來的容光,周明柔心裡更不是滋味。
若是當初她也能找一個這樣事業有成還知冷知熱、床上床下都給力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出軌?
說到底,還是沒那個命。
周明柔收拾一番準備回去,李南照忍不住問她“姐,你跟那個年輕男人怎麼樣了?”
“能怎樣?他除了年輕,要啥沒啥,我總不能嫁給他精準扶貧。”
李南照忍不住疑惑,既然不愛,為什麼要為了他鬨出這麼大動靜,連家都折騰散了?
周明柔苦笑道“我要是不顧一切嫁給他,才是真的愛他,各取所需不叫愛。”
她想起什麼似的,又道“你那個老公,可能才是對你有真愛。他的條件比你的好太多,如果不愛你,他壓根沒必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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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照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