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輿論戰暫時告一段落,程中謀忙碌了六七天,終於可以回家歇一歇。
阿三已經帶著三個保鏢離開,脈衝電子圍欄沒有拆除,留著備用。
程中謀進門時看到自己媽和外婆坐在天井邊剝花生,錢多多在一旁撒著歡兒追逐一隻嗡嗡亂竄的蜜蜂。
他環視一圈沒看到李南照,心急問道“媽,南照呢?”
程母瞪他一眼“你眼裡就隻有你老婆,沒看到外婆在這嗎?怎的不知道叫人?”
外婆笑眯眯道“我老了,跟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沒得比,他眼裡看不到我是正常的。”
程中謀被揶揄得臉皮發熱,趕緊求饒“外婆,是我的錯。”
他蹲下陪著剝花生,沒說幾句話,又問起李南照。
程母看他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和心不在焉的樣子,歎氣道“你快走快走,在這礙眼!南照在二樓儲物間,快上去吧。”
程中謀將花生殼一丟,起身就大步離開。
程母忍不住笑“老太太,我這兒子算是白養了,就是給南照量身定做的上門女婿,恁積極!”
外婆也跟著樂“他上什麼門?上門的是我啊!買一送一,嫁個外孫女送外婆。”
兩人哈哈大笑,驚得錢多多扭頭迷迷瞪瞪看她們。
二樓朝北的儲物間背光,接受日照時間短,程母把這個房間用來存放東西,還裝了遮光窗簾。
此時李南照正蹲在地麵的壇子旁忙活,窄口大肚的壇子被開了蓋子,她戴著一次性手套,伸手進壇子裡掏出一把酸豆角放到鼻端聞了聞,一股酸味直衝鼻腔。
她滿意地將這把酸豆角放進腳邊的大海碗裡,再蓋上壇子的蓋子,又用力壓了壓。
她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倏然回頭,目光恰好撞進一雙漆黑的眼眸裡。
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感覺得到他的氣息。
她嚇了一大跳“哎,你這人,怎麼不出聲?”
程中謀一步一步走向她,腳步輕得好像踩著肉墊走路的狸貓。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卻不提防她突然站起身飛撲過來,將他抱了個滿懷。
溫軟的身體貼上來那一刻,程中謀愣了一下,一時不太適應她的熱情。
李南照緊緊抱著他,小聲道“我很擔心你。”
他沒說話,隻是突然用力將她推向牆壁,隨後急切地抬起她的下巴,朝著她的嘴唇吻下去。
身後是微涼的牆壁,身前是他強壯的身軀,李南照就像三明治裡的夾心雞排,無處可躲。
他的熱情洶湧而來,氣勢又凶又急,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身前。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反而惹來他更發狂的鉗製。
“唔你的胡子太紮人了!”
這軟軟的聲音,溫熱的呼吸,讓他的身體繃得更厲害。
他的下巴退開一些,手臂卻將她摟得更緊,一點一點在她唇上啄吻。
室內昏暗,光線影影綽綽,李南照看不清程中謀的表情,隻感覺他激烈的動作就像要吃人一樣。
他的大手掌在她身上遊移,力度重而急,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李南照被他鬨得招架無力,隻得化防守為進攻,主動親吻他,將他的注意力引走。
果然,這個發狂的男人終於不再把她當麵團一樣揉來揉去了。
她很快就感覺肩頭一涼,衣領被他扯開,露出半邊肩膀。
他垂頭在她肩上重重一吻,又咬了一口,隨後他的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三兩下就將她的套頭針織衫剝下來。
李南照的後背貼在牆麵上,不由得渾身戰栗,差點尖叫出聲。
他也一把脫了自己的上衣,剛準備繼續動作,就聽到程母的喊聲突然傳來“南照,酸豆角好了沒有?”
李南照渾身一僵,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瞬間繃住,一動也不敢動。
這感覺,太像偷情了!
隨著腳步聲漸近,兩人躲避已經來不及,程中謀也死活不肯放手,李南照急出一身汗,有一種“小命休矣”的感覺。
就在程母的腳步聲來到門口時,程中謀突然摟緊李南照,將她整個人罩在身前,大喊道“媽,彆進來!”
程母的腳步聲堪堪停住,頓了幾秒。
“行,我不急,你們一會將酸豆角帶下來。”
李南照注意到程母說的是“你們”,她羞憤欲死,狠狠在程中謀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程中謀被她掐得渾身抖了抖,無法控製地哼了一聲。
程母的腳步聲遠去,直到再也聽不到。
程中謀還想繼續,李南照瘋狂掙紮抗議“不要在這裡!”
她不想在一堆裝滿酸豆角、醬菜的壇子間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
程中謀突然一把扛起她,腳步急促地往樓上奔去,匆促間還一腳踢翻了裝著酸豆角的大海碗。
李南照快要嚇死,瘋狂捶打他的後背。
她的上身就隻穿了一件內衣啊老天爺!青天白日的扛著她半裸奔跑,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