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我都道歉了,你憑什麼打我?”
程敏捂著臉,不服氣想還手,又看見站在薑穗身邊,正凜然看著她的周屹安,隻能咬牙忍了。
薑穗輕蔑一笑,緊接著又是一巴掌甩在程敏臉上。
程敏不可置信地捂著兩邊臉,怒目瞪著薑穗,聲音變得淒厲起來,“你還打?我要去告你!”
“告啊!你去告,不過在你告狀之前,先把你汙蔑我,帶人來我家鬨事兒的賬給算了!
你不是說我爸偷東西嗎?我也說你偷東西,把你家也搜一遍,搜出來的東西,你給我挨個兒說東西的來曆,說不出來,你就是小偷,得去給我蹲號子!看你身上背了官司,以後還能不能參加高考!
或者,你心虛,不想被搜也行,全當我手下留情,送你兩巴掌,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管不管得住自己的臭嘴!”
程敏聽見薑穗也要搜她家的時候,眼神就明顯慌亂起來。
不說她自己偷沒偷東西,就說當眾把她的私人物品翻到眾人麵前,就讓她這個愛麵子的城裡姑娘受不了。
“你,你太欺負人了!”
她忍不住哭起來。
薑穗嫌棄地掏掏耳朵,“你也用不著號喪,快說,你還要不要去告我了?我的時間很寶貴,彆耽誤我做飯行嗎?”
這話,還是當初程敏在河邊破屋裡,逼迫她配合秦煥東做假證的時候說的。
現在,她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程敏跑了。
哭著跑的。
葛亮和李豐收幾個人也灰溜溜走了。
薑穗一臉嘲諷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跑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今天來家裡鬨事兒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穗穗,聽你爸說,這核桃是你從林子裡摘的?你晚上還去嗎?要不咱們一起,也好有個關照?”
有剛看熱鬨的大娘,湊過來問她核桃樹的位置。
剛她和老爸被冤枉的時候,這位大娘還在旁邊說風涼話。
“你說核桃樹啊?”
她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記性,剛被程敏氣的,給忘了在哪兒了。”
大娘不樂意了,翻著白眼,“那你好好想想啊!我還等著給我兒子補腦子呢!”
“嗯嗯嗯好。”
薑穗胡亂答應,知道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
……
人都散完了。
趙書記也走了,趙燕妮卻留了下來,算是跟周屹安一樣,下鄉插隊。
“屹安哥哥,你住哪兒?我跟你一起住吧!”
趙燕妮小姑娘心思藏都藏不住,還當著薑穗和薑紅軍父女倆的麵,就拉著周屹安胳膊,纏著他問。
薑紅軍尷尬地乾咳一聲,“那個,怪不得周知青要做熏兔,原來是家裡有人要來,穗穗,你快去把兔子整出來,我出去一趟。”
“什麼兔子呀?我不吃兔子的!兔子那麼可愛,你們竟然吃兔子?太殘忍了!”
趙燕妮嬌氣地皺著鼻子,還膽怯的往周屹安身邊又蹭了蹭,那種嬌弱感,彆說周屹安了,就連薑穗都忍不住擼她一把毛兒。
她笑容可掬地指著地上的粗陶盆,“就是你腳邊的兔子呀!你放心,我爸動手很利索的,一點都不殘忍,一會兒做好了,還很香呢!”
薑紅軍在旁邊跟著重重點頭。
趙燕妮下意識低頭,和盆裡的四隻兔子對了一眼之後,整個人都直接跳了起來!
“啊——拿走呀,快拿走!嚇死我了!”
薑穗把陶盆端起來,端詳了下兔子,行吧,她承認這玩意兒瞅著是有點血腥,但人要吃肉,那肉總不能是平白變出來的吧!
上一世她跟師父學做蛇羹的時候……算了,咱泱泱華夏,美食那麼多,就算不吃這道菜也餓不死,這輩子她都不要再做那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