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想要推開他,可他胳膊那麼有力,根本無法將他掙脫開來。
滾燙的胸膛貼著她,讓她渾身發軟,聲音也不爭氣地顫抖。
“你乾什麼!”
“昨晚,是我錯了。”
他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仍舊沒有解釋,隻有一聲道歉。
薑穗不由得一怔。
周屹安竟然跟她,他錯了?
在她印象裡,男人都是自大的,哪怕是她親爹,也會在生活中表露出大男子主義的樣子。
就更彆提上一世的秦煥東,哪怕現在,秦煥東也還覺得他自己沒錯,錯的是她這個不肯付出,不肯被騙的笨女人。
“你錯什麼了?你錯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心裡雖然有詫異和感動,可她仍舊有些怨氣。
“我不該有僥幸心理,單獨跟趙燕妮同誌談話,以至於跟她有了肢體上的接觸,所以,今天我已經打了報告,讓趙燕妮強製調離回城,也在安排好一切的第一時間,來跟你承認錯誤。”
薑穗更加驚訝了,轉頭看向他,“你把趙燕妮送走了?”
周屹安嗯了一聲,“上午和兩個女同誌一起,把人送上的火車。”
薑穗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
周屹安這種做法,無疑是想表明他的態度。
她也欣賞這種態度,但同時又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今天可以得到周屹安俯首帖耳一般的殷勤愛護,那明天呢?
明天如果他變心了呢?
“我們去領證吧!”
周屹安忽然又說。
薑穗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呢?”
“領證啊,我能感受到你很沒有安全感,所有的話語,誓言,都可能會變,但是有證件在,法律效益是不會變的,就算你不信我,你總該相信公社,相信法律。”
周屹安的話,再一次觸動了她。
上一世,秦煥東是被逼無奈下,如果不跟她領證,老爸就不讓她跟他進城,而秦煥東他媽摔斷了腿,正需要她這個冤大頭照顧。
所以她就認為,男人除了自大,驕傲之外,還非常不樂意被婚姻所束縛。
“你真願意跟我領證?”
如果說之前一切,都是周屹安跟她隨便說說,但領證這件事,就有幾分可能是認真的。
“樂意至極。”
“走!”
薑穗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果斷,當即就同意了。
和周屹安一起出門,薑紅軍還在給鴨子褪毛兒,看到兩個人出來,還愣了一下。
眼看著兩個人出門,他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剛才閨女和周屹安,兩人是手拉手了吧!
兩個人和好了?
“嘖嘖!老薑啊,你說你們家是不是快要辦喜事了?要不要我給你做身新衣裳啊?”
隔壁李裁縫眼睛更尖,看到周屹安和薑穗兩個人離開後,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笑眯眯地跟薑紅軍打趣道。
薑紅軍嘿嘿地笑,“做!做新衣裳,做兩身兒!”
……
薑穗和周屹安往公社的方向去。
快到地方的時候,周屹安忽然停下腳步,拉著她往縣供銷社去。
“誒?乾什麼啊?”
“買喜糖。”
周屹安見過彆的新人去領證,都會帶一包喜糖過去,讓工作人員跟著一起沾沾喜氣。
櫃台前,周屹安大大方方跟售貨員說,“我們去領證,麻煩幫忙拿一些喜糖。”
售貨員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女,男的白襯衣,長相高大又帥氣,女的大眼睛雙眼皮白皮膚,郎才女貌,看起來登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