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薑穗就要去二月紅失火現場看看。
是周屹安攔住她。
“你在這裡,我去看看。”
醫院相對來說是安全的,既然都有人故意放火了,誰知道會不會有另外的人來報複?
薑穗跟周屹安說出心中的懷疑,“薑永福,我懷疑是薑永福找人放的火,他不是不讓我們賣葷菜嗎?我們沒聽他的,他就故意放火嚇唬我們。”
周屹安抱了抱她,“好,我會注意這些。”
在他離開醫院之前,還專門在醫院門口的小攤販上,買了兩份炒麵和雞蛋湯,留給薑穗和薑紅軍。
二月紅飯店。
灰暗的夜色裡,可以看到被火燒過後,門頭上的字兒已經看不清了。
牆壁上,地麵上,到處都是黑色的焦灰。
桌椅板凳都已經燒得變形,隻剩下一條條還沒有燒乾淨的腿兒。
後廚就更不用說了,油鹽醬醋酒這類東西本身就易燃,還有麵粉,麵粉加熱後,會直接爆炸。
看到牆麵上有被什麼東西潑過的痕跡,周屹安伸手摸了一下,粘糊糊的,是燃燒後的油漬。
地麵上也有一些淩亂的腳印。
周屹安心裡有數了。
確實是有人故意縱火,並且薑穗已經有了懷疑對象,那調查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第二天,周屹安就和薑穗一起,去了公安局報案。
因為牽扯到有人故意縱火,燒起來的店鋪還在縣裡,現在又是上麵扶持個體經營發展的重要時刻,公安局的通知很重視這件事,立刻就有專人來負責這件事。
薑永福作為第一嫌疑人,立刻就被調查了。
“我不知道啊!昨晚我一整晚都在家,二月紅著火那不是他們自己操作不當嗎?管我什麼事情?是薑穗懷疑我的吧!她就是跟我有仇,故意陷害我,我可是好人!”
薑永福千方百計地狡辯。
薑穗都猜到會是這種結果,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憤怒,仍舊平靜地說,“是不是我陷害你,最後事情總會調查清楚。”
她還記得六爺和鴻賓樓有著密切的關係,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公安同誌,隻是因為六爺和他的手下並沒有承認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動鴻賓樓的人。
而六爺他們越是要包庇鴻賓樓,也就說明鴻賓樓的問題越大。
從鴻賓樓出來,薑穗忽然聞到一股腥臊味道。
倒不是說鴻賓樓的衛生狀況不好,而是在菜香味裡隱約夾雜的一點腥臊。
就像是羊腰子,豬腰子這種食材,就算處理得再乾淨,也會有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味道,吃這種食材的人,吃的就是這個味兒。
可她聞到的味道,絕對不是羊腰子。
而是……猴腦的味道!
這裡竟然吃猴子?
“怎麼了?”
周屹安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哪怕剛才跟薑永福當麵對峙,薑永福不了臉地耍賴的時候,她都沒有現在看起來這麼憤怒和激動。
“周屹安,我知道鴻賓樓為什麼生意這麼好了!”
“什麼?”
“他們太殘忍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