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最後落在走廊旁邊的花叢裡,從花叢裡竟然跳出個人影!
“你是乾什麼的?有嫌犯逃跑了!”
隨著一記叫聲,周屹安以及如同獵豹一樣,朝人影方向直接從了過去。
人影往公安局門口跑,人還沒摸到公安局的大門,周屹安就把人影給摁到地上。
緊接著幾個穿製服的人,就把人影給抓了起來。
“彆動!還想跑?”
“王六?”
王六,就是六爺。
“薑永福,你個慫貨,膿包!你下輩子最好小心點!看老子不弄死你!”
王六雖然人被抓了,可嘴巴沒被捂上,叫囂的聲音直傳到審訊室裡,薑永福一字不落地聽見了,嚇得竟掙紮著要站起來。
“我是迫不得已啊!彆找我,不是我!救命啊!”
可惜他被拷在椅子上,根本就掙紮不開。
屋門也被鎖了,不敢想,如果剛才王六真找到了他,一定會直接殺了他!
薑穗也在走廊上,後怕地拍拍胸口。
剛手電筒的光照到這邊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有人看到他們摟摟抱抱,要教育他們。
沒想到竟然是王六藏在草叢裡,想要逃跑!
王六不僅逃跑沒有成功,還意外聽到薑永福出賣他們的事,本來銷贓地點隻要捂死了不說,以後他這條線上的人,還能有機會東山再起。
現在據點被供了出來,他們的人就全完蛋了!
不過,這些就不是她考慮的事情了。
二月紅被燒,得想辦法重新開起來。
周屹安要協助公安,把薑穗送回家之後,就又走了。
薑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忽然有點空落落的,怎麼說兩人也算是結婚了,可家裡男人卻天天夜裡不在家。
洗漱完剛躺下,就聽見屋裡窗戶被人敲響。
“誰啊?”
她高聲喊道。
蓮花盆村就這麼大,大家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倒不是擔心有小偷,防的是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兒砸窗戶。
站起來通過窗戶往外看,忽然就被人給拉住了手,人也被緊緊抱住。
聞到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薑穗深深吸了口氣,“你怎麼沒走啊!”
周屹安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加低沉,“沒事,回來看看你。”
隻是沒事兒看看她?
薑穗撇撇嘴,推開他,“那你看完了,就走吧!”
周屹安抱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想我嗎?”
像是有什麼東西,沿著她的脊椎,一路衝到頭頂,讓她頭腦一陣陣發懵。
“不想!”
“說想我。”
周屹安蹭著她的臉頰,胡渣硬硬的,蹭得她又疼又癢,她不說,還把氣息吞吐在她耳邊。
她受不了地推他,可他胳膊硬得像是鐵疙瘩,又硬又暖,根本推不開,卻也不至於不舒服。
“你先說,你想我嗎?”
她已經不願輕易把想念掛在嘴邊。
周屹安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想你,我想你,想把你隨時帶在身邊,一分鐘都不想跟你離開。”
有一瞬間,薑穗鼻尖好酸,眼眶也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