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了然地挑了挑眉頭。
怪不得這次看趙燕妮的大小姐派頭更足了,原來是爹媽升官,大小姐當然跟著雞犬升天了。
秦煥東願意當奴才伺候公主,她可不願意。
當初程敏汙蔑老爸偷盜,趙書記親自跑了一趟,證明了老爸清白。
趙書記讓她做飯,她做了。
在趙書記家裡,她也不願意鬨起來,讓趙書記為難。
所以,麵對趙燕妮的冷嘲熱諷,她隻是淡淡一笑,說,“飯做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走?”
趙燕妮不肯放過她,指使道,“就做了四個菜一個湯,連個麵食甜品都沒做,你就想走?等著吧,等我吃完了,看還想吃什麼,你再給我做。”
就連趙夫人也在旁邊幫趙燕妮說話,“對對,穗穗,你就先去廚房,看著隨便做點甜品,需要什麼東西,就儘管跟我說。”
“你去做甜品,穗穗也忙這麼久了,你怎麼好意思的?”
趙書記點名讓自己老婆去做,又對薑穗說,“孩子,今天辛苦你了,這樣,你先回去,明天屹安就要回來了,等他回來了,我再請你倆一起來家裡吃飯。”
趙燕妮還想說話,可趙書記已經站起來,親自把薑穗送到門口。
氣得把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不吃飯,也不說話。
薑穗站在門口,往屋裡看了一眼,正看見秦煥東哄著趙燕妮吃東西。
“那我就先走了,趙書記,再見。”
她轉身下樓。
趙書記家裡,秦煥東好不容易哄好了趙燕妮,看著趙書記的臉色,發現趙書記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剛想說點什麼,活躍下氣氛,電話鈴忽然響了起來。
趙夫人接了電話。
“喂?吳老板?你好你好……月餅?哦哦哦,國營飯店是嗎?行啊,沒問題,回頭我讓人做了,專門給你送過去……”
掛斷了電話,趙夫人重新坐下來,跟趙書記嘟囔道,“你說,那個吳老板還真是挺怪的,就為了幾盒月餅,專門給你打電話,托你的關係去買。”
趙燕妮聽後皺眉,隨口問了句,“什麼月餅啊?”
“就是國營飯店買的什麼……酥皮桂花香餡兒的月餅,說是好吃,買不來了。”
又對趙書記抱怨,“現在國營飯店是怎麼回事?東西賣得好,為什麼不多做點?”
趙書記表情忽然變得玩味起來。
吳老板是南方來的商人,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在西平縣辦了食品廠,有兩條生產線,主要是做餅乾。
之前吳老板跟他說過,想請薑穗去廠裡給他當顧問,但薑穗沒同意。
國營飯店的經理,也跟他說過,進購了一批薑穗做的月餅。
他笑起來,“不是國營飯店不想做,是他們做不出來。”
“怎麼做不出來?給做月餅的師傅多發工資,多給補貼,讓他多辛苦辛苦不就行了?”
趙夫人對此很不屑。
趙書記反問,“你知道做月餅的師傅是誰嗎?”
“誰啊?”
“薑穗。”
“什麼?!”
趙夫人驚訝到失聲,秦煥東皺眉,手緊緊筷子,骨節都開始泛白。
趙燕妮一臉憤慨,“她?不就是會做個飯嗎?做月餅有什麼難的?我就不信,我隻要錢花出去,會找不到會做什麼桂花月餅的人!”
她就是不服氣,薑穗一個農村丫頭,怎麼就入了屹安哥哥的眼!
還跟屹安哥哥結了婚!
她到底哪點比不上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