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切塊,平時你這沒吃過紅燒肉嗎?切肉有這麼難嗎?”
“鵪鶉蛋下油鍋炸出虎皮,喂,你鵪鶉蛋上還有水,就直接下油鍋,你是想把廚房給炸了嗎?”
“摸完雞蛋要洗手,能不能講究點衛生?”
薑穗逍遙坐在凳子上,秦煥東被她指揮得團團轉。
刀切到了手指,油鍋裡濺出來的熱油燙到了臉,哪怕負了傷,也不能休息,忍著疼也得繼續做飯。
他整個人都要炸了。
轉頭看到薑穗悠閒的樣子,他可憐巴巴地朝她說,“穗穗,我真不知道,做飯竟然這麼難,之前你給我做飯的時候,也是這麼辛苦吧!”
說著,就要朝她走過來。
薑穗拿著擀麵杖,毫不客氣抵在他心口位置,讓他停住腳步。
“少廢話,繼續乾活。”
之前她給秦煥東做飯,比現在要辛苦十倍!
起碼這裡的雞蛋,肉菜都是現成的,可她卻要想儘辦法去找來這些有營養的東西,費儘心思做得好吃,再給他帶過去。
經過她的指揮,秦煥東整整在廚房手腳不停地忙活了兩個小時,才終於做好了飯。
紅燒肉,糖醋荷包蛋,涼拌大盆菜,蒜香雞翅,炸蘑菇,絲瓜雞蛋鯽魚湯,還有一盆羊肉燴麵。
這些菜端上桌的時候,趙燕妮眼睛都亮了。
趙夫人也點頭誇了一句,“看起來還可以嘛。”
又感慨地說,“穗穗還真是能乾,把秦煥東一個不會做飯的人,一會兒的工夫,就給調教成大廚了!”
秦煥東聽到這話,一臉憋屈地說,“這都是我做的,我的手,我的臉……都受傷了!”
趙夫人嫌棄的不想看他,“那還不是你太笨了?”
秦煥東都快要瘋了!
一桌子飯菜他做的,最後被誇的人怎麼就成了薑穗,功勞也成了薑穗的了?
剛好周屹安跟趙書記從書房裡出來,周屹安跟她一起去外麵水池邊洗手。
薑穗看著周屹安的臉色,他不說話,又緊抿著嘴巴的樣子,就看著挺不好惹的。
“喂,趙書記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周屹安淡淡地說,自己洗完了手,看到薑穗還在疊自己的襯衣袖子,就拉過她的手,替她仔細整理了衣袖,確定沾不到水之後,就拉著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麵,嘩啦啦衝洗。
他的手很寬,手指也長,就是指頭和掌心有一層明顯的繭子。
被他搓洗手心的時候,會有種莫名酥酥麻麻的感覺。
特彆是他紮在她身後,幾乎是以抱著她的姿勢,身後他呼吸打在耳邊,那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你倒是挺大方。”
周屹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有點沒反應過來,“嗯?”
他像是懲罰似的,用肥皂用力清洗著她的手指,“調教前對象,給前對象的老婆吃飯,不是大方是什麼?”
薑穗哈哈笑起來,肩膀撞了他一下,“不是我大方,是你的前未婚妻太嬌氣,我不得哄哄她啊?”
“哄她乾什麼?”
“我不哄她,難道跟她在趙書記家裡打一架,再叫你來跟我撐腰,你跟趙書記鬨翻,讓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悍婦,你是個老婆奴?”
薑穗是打趣他,也是自嘲。
她又不是真的潑婦,之前罵街,吵架,動手,那都是對秦煥東這種人渣,薑老太那種惡人。
現在她會賺錢,又願意帶著村裡人一起賺錢,身邊都是跟她說好聽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