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薑穗隻聽著聲音,渾身就軟了下來,躲開他的唇,卻被他扣著後腦,唇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叫我名字。”
薑穗被親得有點暈乎乎的,順著他的意思喊,“周屹安。”
緊接著,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她頓時羞紅了臉推他,“去去去,什麼騷話,我不說!”
周屹安沒有堅持讓她喊,隻是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像是陷入柔軟的,飄忽的雲端,那種抓不著,又夠不到實質的感覺,讓人心慌慌的,想要緊緊抓住他的腰,可手腕卻被他舉在頭頂。
她的力氣應該很大的,可以跟二狗那種贏了很多人的男同誌掰腕子。
可此時,她卻像個被獵人俘獲的獵物,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唔——”
胸腔裡的氣息幾乎要被他掠奪乾淨,她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可那聲音一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好丟臉。
像春天夜裡的貓叫春。
周屹安放開了她,嘴角溢出一記低低地笑。
手輕撫過她的發絲,然後沿著她的脖頸慢慢滑下,吻也跟著一路往下。
更加親密的舉動,讓人愈發心跳加速,周屹安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滾燙而真實。
那種飄忽的感覺更強烈了,身體仿佛失去了重量,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她的心跳也隨之起伏。
“彆怕,穗穗。”
周屹安再次咬著她的耳朵,蓄勢待發的衝動,就差一步,就要衝破兩人之間的關係。
腦子裡忽然有根弦,猛地一下被繃緊。
人也跟著緊張地推開他,“不行!”
周屹安雖然沒被推開,但也被她的態度驚得身體一頓,隨即目光帶著關切,摸著她的臉,“怎麼不行?”
他們一直都很行,如果不是她忽然叫停,這會兒都已經行的不得了了。
“你在怕?”
感覺到她的緊張,他握住了她的手。
薑穗是怕,她怕懷孕。
本來這件事她要跟周屹安好好談談的,可他一上床,就直接開始攻略她,她頭腦一暈,就什麼都給忘了。
“周屹安,我怕疼。”
周屹安蹙眉後,輕笑了一下,“不疼,放心吧。”
“不是,我是說,生孩子,生孩子會很疼。你知道村裡女人是怎麼生孩子的嗎?需要找接生婆來家裡,胎位正,能直接生下來最好。
但是如果胎位不正,接生婆就會想辦法,把孩子直接拉出來。
這樣對孩子傷害很大,大人對身體的損傷更大。”
她上輩子沒有生過孩子,但是見王秀芳生過。
王秀芳就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好不容易生下來個小閨女,自己身體也受了損傷,月子裡她婆婆給她吃不好,睡不好,身體感染了還不給治,就死了。
就連那個小閨女,最後也因為發熱,沒人給看病,病死了。
目前來說,村裡的醫療環境太差了!
她真的怕!怕懷孕後生孩子遇到危險,更怕有了孩子,會影響她的事業。
周屹安沉默了。
目光深沉地躺下來,雖然他胳膊還繼續摟著薑穗,但薑穗仍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失落。
“對不住,我不是要逃避夫妻責任,而是……沒準備好。”
現在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靠譜的避孕措施,計劃生育也是七八年之後的事情,大家基本上就是懷了就生下來。
誰家不是五六七八個孩子滿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