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薑穗也支起了耳朵。
自從上次去醫院往秦煥東屋裡撒了花生粉之後,她都再沒見過秦煥東了。
聽說,就連老趙家一家人也在奇怪,為什麼秦煥東這個女婿,還有秦煥東那個愛貪小便宜的媽,竟然也沒有再上門騷擾他們。
人家上門,他們覺得秦煥東一家人是欺負人。
怎麼?娶了個有錢媳婦,就占便宜沒夠,天天來打秋風啊?
現在不上門了,他們更確定了秦煥東一家人就是欺負人。
怎麼?當初秦煥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幾天,一家人天天來鬨,來要錢,現在秦煥東人回來了,盤上高枝兒了,就裝不認識,眼裡還有沒有老丈人和媳婦?
薑穗上樓的時候,聽見趙燕妮爹媽在屋裡罵過幾次,文化人罵人,雖然不帶臟字兒,但罵的那叫一個臟,一個妙,要不是跟周屹安稍微學了點知識,她還真聽不懂是在罵人。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秦煥東竟然也去上學了,還跟周屹安一個學校?
周屹安嗯了一聲,“他學問不錯,也很會做人。”
薑穗能想象得到這兩句評價的意思。
畢竟,秦煥東之前就很會裝,裝得道貌岸然,裝得聖人樣子。
現在秦煥東估摸著也重生了,裝模作樣的功力肯定比之前,比上輩子還要強得多。
周母問,“那這次考試,他考多少分?考多少名?”
周屹安老實回答,“和我一樣。”
周母眉頭緊皺,愁得不行,“那小子人品不行,你沒下鄉之前,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就見過那小子,看眼神就不是什麼老實的,一肚子壞水,他現在跟你一個學校,你心裡有數嗎?”
周屹安勾著唇角,很沒把秦煥東放在眼裡的樣子,“媽,我的事兒,你就彆操心了,還是好好操心一下我爸那邊,沒事兒過去看看,聽說他們單位新去了一個阿姨?跟我爸走得很近?”
周母嘁了一聲,“你爸那人,要是這能老樹開花,我還能佩服佩服他,他啊,絕對沒有那個心思!”
雖然周母嘴巴上說的堅強,可等周屹安去看書了,她還是拉上薑穗。
“上次你做的那個酥餅,是怎麼做的?你教教我,我去給你爸爸送去一些。”
到底還是不放心。
薑穗忍不住想笑,答應周母做酥餅的事兒,等到周母跟著她一起學做的時候,教她把麵團往兩邊彎一彎,再在下方收緊,做成一個愛心的形狀。
“看,這樣做酥餅的人一看,就知道做酥餅人的心意了!”
周母臉都紅了,嘴上嗔怪,“你這丫頭,就會作怪!”
但手上動作還是跟著學了,雖然愛心看起來不太規整,但也算不錯了。
薑穗知道上輩子的事兒,上輩子,周母聽說周屹安坐牢,吞藥自殺後,周父就守著周母的牌位,伺候兩邊的老人過世後,也跟著一起去了。
對周母這樣深情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背叛周母呢?
研究院裡。
周母穿著一身修身的布拉吉連衣裙,薑穗穿著白襯衣,小碎花的半身裙,頭發利落紮成丸子頭,乖巧地走在周母身後,手裡還拎著飯盒,一路去了食堂門口。
剛好是晚飯時間,婆媳兩個一個優雅,一個年輕漂亮,吸引著過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