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就是覺得奇怪。
秦煥東上輩子是搞物理的教授,這輩子不好好利用上輩子知識,不說為社會做什麼貢獻,就算是為了升官發財,也不至於去開什麼食品廠啊?
等胖子走之後,和周屹安一起躺在床上,她忍不住問,“秦煥東不是都造出來防彈玻璃了嗎?怎麼沒有繼續留在研究所,繼續開發彆的技術項目了?”
周屹安伸手把她摟住,目光帶著笑,問,“你關心他?”
“什麼呀,我就想,他那種壞分子,隻有你們研究所裡,那些有腦子的人能鎮住,流到外麵,那就是危害社會,給我們這種小生意人找麻煩!”
周屹安忽然就笑了一下,薑穗這話說得,太假,但禁不住好聽,把研究所裡的人都給誇了一遍,他好歹也是研究所裡的半個人,當然聽著也覺得舒坦。
“你笑什麼?難道你以為我說的都是假話?”
薑穗故意虎著臉埋怨。
周屹安大掌就覆蓋在她臉上,擠出一個笑臉來,笑是笑了,可不用照鏡子,薑穗就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很醜。
薑穗也不吃虧地伸手揉周屹安的臉,摁他的鼻子,好好的五官,被她無情地推成了朝天鼻,她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
外麵冷臉冷麵的周屹安,竟被她揉成了麵團兒!
“好玩吧。”
周屹安看起來還挺好脾氣地問,薑穗點頭,“還行吧。”
但緊接著,薑穗就體會到了什麼叫老虎身上拔毛的後果,周屹安壓著她,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周屹安鬨夠了,她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太累了,撐著力氣隨便洗了澡,躺床上就睡著了。
等再次迷迷糊糊醒來,床邊沒人了,拿起床頭的鐘表一看,兩點半。
嗯,才淩晨兩點半,自己怎麼失眠半夜醒了?
不對,淩晨兩點半的話,屋裡的光線怎麼感覺這麼亮?
她坐起來,拉開窗簾一看,好家夥,這天都年二十九了,北方的京城裡,家家戶戶都開始煮肉包餃子餡兒了。
前幾天她沒時間趕集買菜,準備過年的東西,今天再不準備,明天年三十,就來不及了。
這要是在鄉下,昨天就得開始忙活著蒸饅頭,炸豆腐,事兒多著呢!
周屹安也真是的,昨晚上胡鬨就胡鬨吧,早上起來也不叫醒她,任由她一直睡到這個時候。
起床洗漱換衣服,好在衣服不用買了,前段時間盧首長給的百貨商場的票,她拿來給周母,周佳佳,周屹安和她自己,甚至就連留在鄉下的薑紅軍,都給一人買了一身兒。
等過了年初一,大年初二的時候,新媳婦都要回娘家看看,周屹安也要跟她一起回老家一趟,看看老爸。
既然回去,也要給老家的人帶點東西。
雖然現在老家沒什麼親戚,但鐘師父那裡總要去看看的。
剛穿好衣服,門外就傳來一陣動靜,是周屹安回來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說大包小包也不對,這個時候的塑料袋還不算普及,買東西都是自己菜籃子,竹筐,買油條人家能給你兩張廢報紙裁的紙片包著就不錯了。
薑穗看到了雞,魚,蓮藕,竟然還有帶魚和蝦,牛肉羊肉豬肉。
“你醒了,這些你彆管,我下樓一趟,還有東西沒辦上來,等會來我收拾。”
周屹安跟她交代著。
薑穗看著小山一樣的東西,心裡暗暗吃驚,他這是買了多少東西?研究所的津貼有這麼豐厚嗎?都給她送了金鐲子,還有這麼多錢買年貨?
緊接著,周屹安又搬上來瓜子兒,各種糖,蘋果,梨,香蕉,橘子,麥乳精,餅乾,罐頭,小蛋糕……幾乎把副食品店給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