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安不讓田彩雲走,田彩雲一行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兩邊人差點就打起來!
還是保衛科的人來了,一聽趙處長家閨女大年三十兒晚上生孩子,作為上門女婿的親家,卻在這個時候,來趙處長家裡搬東西,隻要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田彩雲是為了吃絕戶來的。
“這樣,今兒大過年的,不興打架動氣,既然你們說,東西是趙處長同意讓搬走的,那也不著急這一會兒,東西先放到保衛科,保準一件兒東西都丟不了!”
田彩雲當然不同意,還想鬨,可到底科研所的人還是跟趙處長關係近,一番威脅,如果東西非要搬,所裡就去報公安,“趙處長今兒是去應酬了,又不是不回來了,真要是事兒鬨大,反正最後倒黴的也不會是我們!”
“行!今兒我就先不搬,但我可不是怕了你,也不是心虛,我是不想大過年的跟你們一般計較!”
田彩雲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愛麵子,好歹把場麵找補回來,就領著一群人走了。
周佳佳挽著薑穗胳膊,關心地觀察她表情,安慰道,“嫂子,我哥對趙燕妮可是一點彆的心思都沒有,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站出來幫趙家的忙,你放心,一會兒我問他!”
薑穗笑了。
她接收到了周佳佳的好意,“我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看不慣這些人做的事兒太過分,今天就算他不站出來,我也要管這個閒事的。”
周母看看薑穗,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在文職辦公室的關係裡待得久了,她就喜歡人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用拐彎抹角地費心思。
還有自己兒子。
她一點點照顧著長大的孩子,現在也變得有擔當,有責任感,成家立業,他爸不在家,他就成了那個護住一家老小的男子漢。
這讓她這個當母親的人,怎麼能不欣慰,不開心?
經曆過這個小插曲,一家子人又坐在餐桌前。
這個時候電視機裡還沒有開始播放春晚,想看春晚,起碼得在明年了。
周屹安專門去買了鄧麗君的磁帶回來放,聽著歌,周母舉起手裡的葡萄酒杯子,“今晚過年,雖然咱家少了你們爸爸,但好歹是咱們一家重聚之後,過的第一個春節,媽媽祝你們新年快樂!”
薑穗跟著舉杯,正要跟著大家一起說新年快樂的時候,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誰說少了我?我這不是回來了?”
周佳佳已經站起來撲到周父懷裡,欣喜地喊,“爸爸!”
薑穗也和周屹安一起站起來,搬凳子的搬凳子,準備餐具的準備餐具,周母去接過周父手裡的提包,給他擰熱毛巾洗漱。
這個春節,到底是一家團聚了。
隻有薑穗在此時有一些惆悵。
自從上輩子跟秦煥東去了城裡之後,她就再也沒和老爸一起過春節了,但也隻是有一些惆悵的情緒而已,沒有上輩子那麼傷心和強烈想要和爸爸團聚的情感。
大概是因為現在日子好過了,知道爸爸現在工作好,生活好,早上還給爸爸通電話,知道他會在工會過年,秋蘭姨也沒回家,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就留在工會。
秋蘭姨還給她寄過自己做的肉乾,還有十床被子。
彆的人家嫁親生閨女,也就給準備六床,八床被子,孫秋蘭還沒有跟薑紅軍正式扯證,就對她這麼殷勤,怎麼不是因為孫秋蘭愛屋及烏的緣故?
孫秋蘭對她都這麼好,就跟彆提對薑紅軍了。
加上原本的村裡鄰居偶爾也會去看望薑紅軍,薑穗教會了鄰居小姑娘做蘇式桂花月餅,小姑娘現在都已經能開店了。
還有二月紅的人,也都會照顧薑紅軍。
薑穗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