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到底有沒有?”
看到盧勇愣在原地不吭聲,盧占軍就暗道不好,這小子果然和秦煥東在一起沒乾好事兒!
盧勇根本不敢把事實真相告訴盧占軍,哪怕盧占軍是他親爺爺。
他絲毫不懷疑,一旦他告訴了盧占軍他拿了海關的東西,爺爺一定會先把他打個半死,再提溜著他直接去公安局投案!
那他不就完蛋了?
“沒有!”
他裝作一臉受傷的樣子,“爺爺!你這是怎麼了?從小你就跟我說,出門在外不能靠關係,不能占彆人便宜,你看平時我是那種靠關係作威作福的人嗎?我又不是傻子,秦煥東的話也不能影響我什麼,你就放一千個一萬個心吧!”
盧占軍對自己這個孫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膽小,喜歡占點小便宜,但重義氣,也聽長輩的話。
他既然說沒有,那就相信他一次。
……
薑穗和周屹安回家的路上,薑穗坐在車子後座上,這年的天氣還算不錯,哪怕下了好幾場雪,但因為太陽一直不錯,所以天氣也好像沒有往常那麼冷。
起碼風刮在臉上,並不覺得疼了。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參是假的?既然知道是假的,為什麼最後不報案了?”
叮叮叮,周屹安打著自行車鈴,繞開成群的行人,說了句什麼,薑穗沒聽清,也就沒問了。
騎自行車的時候聊天,的確不是個好時機。
車子走到一處橋上的時候,周屹安停了下來,把車子支在一邊,兩個人站在橋邊的欄杆前。
橋下水麵結了一層冰,這個時候的塑料製品還沒有那麼多,家裡但凡有點用過的塑料袋,都得攢著編個門簾子什麼的,哪兒能舍得扔了?還有蘿卜皮果皮,有的也會留著漚肥,所以冰麵上還挺乾淨的。
“那支人參我在趙燕妮家裡見過,那支人參,有是我小時候調皮,隨便粘著玩兒的。”
周屹安忽然開口說道,聽他的聲音裡帶著點惆悵,薑穗啊了一聲,她很少聽周屹安說他之前的事情,感覺挺新奇的,也很想跟他聊聊,“後來呢?你做了假人參送給了趙叔叔?那時候你幾歲?”
那他還真夠皮的。
用假人參騙長輩,不得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那時候我十歲,做假人參,完全就是好奇,也沒有瞞著兩邊家裡人,他們挺高興到處炫耀,讓大院裡人都知道他家有個成了人形的人參。”
薑穗聽著,心裡明白,周屹安想要說的不會隻是一些往事。
“你是心疼趙燕妮了?”
為什麼會忽然想起往事?因為往事裡的人,足夠讓人在多年以後也欣然回憶。
周屹安探究地看著薑穗的臉,並沒有在她臉上發現一絲絲的不悅,他這才放心地說,“秦煥東就是個禍害,他家人更不是東西,趙家人是趙家人,趙燕妮是趙燕妮。”
“是啊,就看趙燕妮不遠千裡找你送溫暖,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要問為什麼當初在西平縣的時候,他們怎麼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