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的單人宿舍麵積不大,該隱聽力又好。
他小腦袋瓜一怔,立馬轉頭看向神色有些疲倦的男人。
此刻,拉斐爾金黃色眸中的光芒比平時顯得更暗了一些……哪怕是長長的睫毛,也掩蓋不住落寞的表情。
薄唇微微抿著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原本挺直的脊梁現在也彎曲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在這片刻的寧靜中尋得一絲依靠。
嘖嘖嘖……
該隱突然間舔了舔嘴角,猩紅色的眸中閃爍著狩獵的光。
他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人,心猿意馬仿佛下一刻就想將人吞噬一般。
此時的拉斐爾看起來與平時沉穩冷靜的模樣大不相同脆弱無比,但卻散發出一種格外讓始祖大人無法抗拒的自製力。
於是乎,該隱立馬行動起來想安撫一下自家親親口糧。
可人剛悄咪咪走到沙發旁邊,下一秒天旋地轉便坐到了拉斐爾腿上。
“???”該隱腦中飄出大大的疑問號。
小朋友一臉沒反應過來的迷糊表情瞬間取悅了男人,一雙大手直接握在了那纖纖細腰上。
拉斐爾低聲問道“還在生氣我沒讓你待在宴會大廳的事?”
“沒……沒生氣。”
始祖大人繼續嘴硬中“我生什麼氣……我又不是第五軍團的人,也不是教團的人……甚至連個專業向導都不是,我才沒生氣呢~”
男人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無奈的說“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帶你去參加真正的晚宴。”
該隱現在對晚宴沒什麼想法,他還是比較想知道鳥身人麵體的處理結果。
始祖大人不太懂人類爭名奪利的那些彎彎繞繞,他有些納悶直接把頭埋進了拉斐爾懷裡,然後小聲的問“教團明擺著就是做了有關於新人類的人體實驗,這些軍方都不處理一下嘛?就這麼放任他們繼續胡作非為下去?”
拉斐爾思索了幾秒後回答道“現在軍方手頭上的證據實在是太少,畢竟教團已經存在了上百年之久關係網複雜與各大家族們盤根錯節也有牽扯……所以如果不能一網打儘他們的話,那我就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這些詞彙該隱聽得懂。
他抬手輕撫了男人俊美的臉頰,看著拉斐爾那微微發青的下眼瞼有些心疼的小聲嘀咕道“把他們都殺掉不就好了……你是3s級的哨兵,這也沒什麼難度。”
男人聽聞怔住,隻是表情無奈扯了扯自家小朋友嬰兒肥的臉蛋子說“現在是法治體係,哨兵如果一旦動了殺戮那就無法再回頭了……所以平時不可以喊打喊殺,知不知道?”
該隱悄咪咪做了個鬼臉,然後開始問晚宴的事情。
反正人類的內戰與自己無關,隻要不涉及到親親口糧他也就不會出手了。
這次晚宴開始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鐘,沒多久校方就送來了兩套同款樣式的西服,隻是一些細微的地方稍有改動。
雖然不清楚李梓霜是怎麼知道他們二人的尺碼,但拉斐爾看著少年穿上與自己相似的西服心裡還是有些歡喜。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兩套服飾還是遠比想象中要更讓人驚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