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這一段時間心情極好,每日除了去往縹緲峰做飯之外,閒暇之餘便夥同著自己的死黨林淵,在魔宗內耀武揚威,還經常跑到沈辰麵前陰陽怪氣,指手畫腳。
對此沈辰也是無可奈何,憋了一肚子窩囊氣,換在平時,麵對陳厲的如此囂張跋扈,自己早就出手暴揍了,然而現在卻是打不得了,萬一陳厲借故不去給葉洛做菜,女帝還是要怪到自己頭上。
這段時間魔宗分配到陳厲頭上的一些事務,也被他儘數推到了沈辰頭上,將沈辰氣得抓耳撓腮。
魔宗最近有一傳言四長老陳厲,聽調不聽宣。
在這一個月裡,魔宗的天空之上迎來了三次天劫,雷霆萬道。
二長老白藏、五長老仇淼先後邁入聖境,七長老吳際也晉升破虛,這一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北境,魔宗的威名愈發顯赫。
白藏入聖之後便吵著要更換大長老的位子,由他上位,因為此事,本就一肚子氣的沈辰與白藏在魔宗後山大戰了一天一夜,將整座山脈都夷為了平地。
最終兩敗俱傷,兩人都在床上躺了好一段時間。
吳涯與吳際兩人也沒閒著,每日往返於萬花穀與魔宗之間,尤其是吳際,為了萬花穀的重建一事可謂是嘔心瀝血。
吳涯作為魔宗的三長老,見白藏都入聖了,就連仇淼也緊隨其後,不願落後的他本來是打算閉關衝擊境界的,奈何吳際非要拉著自己去萬花穀,每當他要拒絕,都被吳際一句長兄為父堵得張不開嘴。
這一日,在一處湖邊,沈辰手持魚竿,悠閒地垂釣。
在其身後,林猛恭敬地站著。
“徒兒啊……餘歲那賊子怎麼樣了?”
沈辰轉頭問道。
林猛回答道“師父,在幾位長老的暗中操縱下,那賊子已經順利晉升成了我魔宗的精英弟子,不僅如此,還與我住在同一院落之中。”
沈辰聞言哈哈大笑“乾得好!先讓這賊子嘗點甜頭,等少主一聲令下,我便親手將其抽筋扒皮……”
笑過之後,沈辰又見林猛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說道“徒兒啊……這裡就你我師徒兩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林猛這才開口道“師父,近日雖然讓餘歲晉升了精英弟子,但是眾長老都頗有微辭,尤其是六長老,為了讓那賊子獲得功績,情急之下便將二長老的獸寵偷了,讓那餘歲給打殺了,為此還被揍了一頓……”
沈辰聞言怒氣衝衝道“哼!都是老四這個狗東西,想辦法讓餘歲晉升本該是他的事,自從給少主做飯之後,便一股腦兒地推給了我們,真是該死!”
再也沒了垂釣的心思,沈辰收起了魚竿,坐在湖邊咬牙切齒。
實際上不止是白藏的獸寵,就連自己都是自掏腰包,將珍藏的靈器拿了出來,讓那餘歲“意外”獲得了。
“徒兒,你既然與那賊子住在同一院落,便可想辦法接近他,最好是與他成為好友,有什麼情況隨時傳訊於我。”
“是,師父。”
中洲儒家。
儒家最近大興土木,重建儒家書院,在眾多修士的齊心協力下,一座座樓閣又是拔地而起,隻是空空蕩蕩的,沒放置什麼東西。
隻因葉洛一把大火,將儒家書院連同儒家數萬年的藏書都燒了個精光,想要再填滿這些樓閣,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儒家大帝恪禮依舊身處於藏書閣最高的那層,他孤身一人盤坐著,身旁放置著一塊黑色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