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彈幕滾動，洛清妍看見關鍵的語句，當即瞠目結舌。
她大腦短暫下線，不會運轉。
【陸南湛看到這一幕，雙拳緊握、嘴唇微顫，連眼眶都變得一片猩紅……他看上去好傷心哦，但他卻依然裝作若無其事。】
【不打擾，是陸南湛最後的溫柔。】
還是熟悉的語氣。
彈幕的吐槽依然犀利。
【反觀洛清妍，她根本配不上清風霽月的陸南湛！】
陸南湛來了？
還在附近？
洛清妍看了下四周，沒看見。
但是，她不懷疑彈幕的真實性。
興許，陸南湛就站在她看不見的角落。
但令她不悅的是，彈幕竟然直言她配不上陸南湛。
明明，她出身名門，又才貌雙全。
就算是配陸南湛，也綽綽有餘。
說到底，還是彈幕對她的偏見太深。
洛清妍轉動著手頭的玩具熊。
倏地，她丟在了地上。
陸斯年猝不及防，麵色錯愕。
而後，他說道“妍妍，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禮物，芷柔想要，我都沒給。”
洛清妍冷淡開口，“沒有不小心，我就是故意的。”
故意踐踏他的情意。
“那你也太不應該了。”陸斯年知道她有怨言，便任性了些，但他何嘗沒有脾氣，“我幫你撿起來，你可不能再丟了。”
迫於現實，迫於無奈，他隻能捧著她。
但在心底，卻滋生出一絲絲屈辱、不甘。
恨意的苗頭，隱隱若現。
他將拿起的玩具熊重新遞給洛清妍。
本以為她會珍惜。
然而，她又一次摔在地上，順帶著用高跟鞋碾了碾。
這讓他難堪到了極點。
“你竟然丟了玩具熊還不算，還要踩兩腳。”陸斯年麵紅耳赤，喘著粗氣，“洛清妍，你到底想乾什麼？！”
洛清妍回道，“沒想乾什麼，就是覺得挺有趣的。”
看他火冒三丈，卻無計可施的狼狽模樣。
挺有趣的。
“作弄我，就讓你這麼高興嗎？”陸斯年說話的音量，不自覺地變大，“這禮物你不想要，你可以不要，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
他聲色嚴厲，振振有詞。
然而，洛清妍始終平靜，“我早說過不想要，讓你自己留著，你偏偏不聽，那我隻能拿走了。”
“你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東西。”
“所以，就算我丟了踩了，還是剪了撕了，我樂意就好，你管不著！”
洛清妍麵容豔麗，覆著一層寒意。
她口吻淡淡，沒有絲毫溫柔。
仿佛，他於她而言隻是個陌生人。
甚至，他連陌生人也不如。
陸斯年看著玩具熊，他感覺自己的臉麵好似也被摁在了地上，被她一腳又一腳地肆意踩踏。
然後，變得臟臟的。
不乾淨了。
他想指責洛清妍，卻又發現她說的不無道理。
導致他不好辯駁。
她說過不要，但他以為她是假意推辭。
結果，她是真的不要。
“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從來都會好好保護、好好珍惜，像這樣毫不客氣的糟蹋，你是頭一回。”
到底是愛她的。
否則，他不會這麼傷心，也不會這麼氣憤。
“妍妍，這可不像你。”
陸斯年忍著情緒，似是在斥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