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湛眸色淡淡，“會。”
他說一不二，自是要說到做到。
洛清妍心頭一驚，倒不是擔心薑芷柔，而是見證陸南湛凶殘的一麵，她有一點不適應，“論狠，還是你狠。”
縫嘴，是蠻嚴重的懲罰。
場麵暴力，還十分血腥。
他完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
不過，薑芷柔是女主，哪怕被縫嘴，依然不算大事。
興許，過兩天就會好起來。
但是，這已經不在洛清妍的關心範圍。
陸南湛捏了捏洛清妍的小手，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但他嗓音冷沉，似是裹挾著氣勢洶洶的風暴，肆虐而來，有悲鳴，有怒吼。
“我心狠，也絕情。”
好人遭殃，壞人逍遙。
既是手刃仇人，那他不可能滴血不沾。
“誰敢背叛我，那麼等待他的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話說得過於絕對。
不是所有背叛他的人，都沒有活路。
懲罰的輕重，要看背叛之人造成的後果是否嚴重。
對此，陸南湛沒有解釋太多。
洛清妍眨了眨漂亮的睫羽，淺聲問道“我若是背叛了你，你會怎麼對我？”
她當然不會背叛他。
她隻是忍不住好奇。
陸南湛沒有猶豫，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妍妍，你背刺我不是一次兩次了。”
平平的聲調，貌似沒有半分感情。
但是認真品味，會品出深深的無奈和濃濃的寵溺。
“背刺不等同於背叛，但也差不多。”起碼，在她看來，是差不多的。
【爽約、項目翻車、合同詐騙、作偽證等，這些言行堪稱惡劣，如果陸南湛真要計較起來，洛清妍肯定要坐牢。】
【哇哦，那是洛清妍來時的路，也是洛清妍的黑曆史。】
黑曆史？
算是吧。
洛清妍微微低著頭，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有一段時間，她渾渾噩噩，頭腦也不清醒，確實乾了不少缺德事。
等事後回過神，連她都感到不可思議。
好在沒有釀成大錯。
而且，多虧陸南湛對她格外寬容。
“我會把你抓起來。”
陸南湛回答她的困惑，“然後，再把你捆綁起來，囚禁你一輩子，再好生折磨，直到你……求饒為止。”
這不單是想想而已。
而是說了出來。
他都沒有再避諱她。
洛清妍都服了他了，“陸南湛，那是犯法的，不可取！”
儘管她有前科在先，但她會改正。
再則，如果隻針對她一人，她會原諒。
事實上，狠絕暴戾如陸南湛，得拋棄陰暗的想法和瘋批的做法，才能融入社會，好好生活。
畢竟，在國家建設中，法律的尊嚴和權威不容踐踏。
“我自有應對的辦法。”陸南湛盯著洛清妍看，確認她沒有被他瘋狂的念頭嚇到，“反正，隻要惹急了我，我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不計後果，顛覆所有。
他認真而嚴肅，顯然不是在說笑。
洛清妍本來想再勸說他兩句，做人不能這麼張揚，得遵紀守法，但話沒說出口，她又驀然想起，他已然超脫三界之外，連天道都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