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越流越多，沈政的臉色也越發蒼白，侯玉茹手裡的石頭早就不知所蹤，轉而發泄似的對著沈政拳打腳踢。
直到打累了才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這時候沈政的生命體征也徹底消失。
沈政到死也沒想明白，一個並不熟悉的人，為什麼會這麼恨他。
秦婉靠在樹上從頭到尾沒說話，等侯玉茹哭的差不多才從樹上跳下來，走到她身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好了沒事了，氣出完了，就把之前的經曆當作一場夢。”
秦婉說話時聲音沒什麼起伏，但卻帶給侯玉茹無儘的安全感。
侯玉茹一把抱住秦婉，試圖從她身上獲取些許力量，秦婉也任由她抱。
第一次殺人嘛，能理解。
過了好一會侯玉茹的心情才逐漸平複，從秦婉懷裡退出來看向至死都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沈政，有些不安道，“婉姐，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秦婉笑笑，毫不在意道，“沒什麼麻煩的，把地上這些痕跡收拾了就行。”
“記得，我們今天一直都在知青點，從來沒出過門。”
侯玉茹重重點頭，“嗯！”
知道侯玉茹沒收拾案發現場的經驗，秦婉直接指揮她，“你把地上的那些腳印之類的清理了就行。”
侯玉茹點頭，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沈政，“他要怎麼處理？”
秦婉沒說話，擔心因為那些個雜七雜八的光環導致沈政沒死透，徑直把地上的那把刀撿起來開始補刀。
大動脈一刀，也不知道沈政心臟長那邊，胸前心臟位置左右兩邊各來一刀。
完事又把沈政嘴裡的布條，還有綁在他身上的麻繩給解開收走，又仔細檢查沈政衣服上或者手上有沒有不該出現的東西。
比如侯玉茹的衣服，或者不小心被抓到，蹭到的東西，雖然被綁的夠結實，但小心無大錯。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沈政死的不能再死了，秦婉直接把人拎起來往懸崖下麵扔。
圍觀全程的侯玉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實在是秦婉的動作太熟練了，熟練到跟吃飯喝水似的，普通人看著能不害怕嗎？
注意到侯玉茹的動作，秦婉輕笑出聲，“害怕了？”
侯玉茹剛剛光顧著報複沈政，這會心情平靜下來才發現四周安靜得很。
還烏漆嘛黑的，伴隨著深山傳來的幾聲狼嚎，聽著怪滲人的。
在配上秦婉突兀的笑聲，更詭異了，侯玉茹後知後覺的開始害怕，但不是怕秦婉。、
經此一遭侯玉茹知道秦婉可能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她不怕秦婉但不代表她對著這滲人的場景也不害怕。
侯玉茹嚇得都快哭了，“婉姐，你彆嚇我。”
秦婉輕笑，“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收拾了回去吧，明天還上工呢。”說完自己就開始收拾了起來。
侯玉茹老老實實的跟著乾活，收拾案發現場除了要清掃腳印之外，還得檢查地上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比如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沒有在不經意間被刮破。
還得注意有沒有掉小物件，尤其是那種會被人認出來的小物件。
至於沈政的血跡秦婉沒管，主要這玩意都滲入地底了，也沒法管。
收拾完案發現場秦婉帶著侯玉茹原路返回下山，下山的路上也沒忘了一邊走一邊清理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