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覺得這姿勢太曖昧。
這三更半夜的她在這裡安慰一個受了情傷的男人?
這男人還是她老板,天。
顧唯一猜測他大概是跟林若冰拌嘴之類的,因為他身上還有林若冰的香水味。
如果他們感情好,他就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雨再回來。
——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從兩個房間同時出來。
顧唯一抬眼看到他的時候,眼眸裡明顯的慌張,卻在下一秒隻是從容的打招呼“傅總早。”
“早,昨晚,我喝多了。”
“我知道。”
顧唯一應了聲,然後就先下樓去。
傅景豐跟在她身後,她走的很快,他卻跟的很輕鬆。
嗯,他腿太長了,長到一步頂她兩步多,長到她想拿根米尺量一下。
她下樓後往廚房走,感覺他還跟著自己,就邊走邊說“我要去煮早飯,傅總在外麵等就好。”
“想喝杯水可以嗎?”
傅景豐淡淡的一句詢問。
顧唯一立即安靜,去廚房後主動找到他的水杯幫他倒水喝。
他應該是有潔癖,嚴不嚴重她還沒弄明白。
傅景豐看到她端過來的水,接的時候說“謝謝。”
“不客氣。”
顧唯一想抽回手,卻發現小拇指被他的手指壓住了。
男人的手指雖然堅硬的多,卻又有種彆樣的乾淨硬朗。
是的,他的手很漂亮。
她回過神,迅速抽離,轉頭去打開冰箱。
傅景豐站在邊上,手搭在大理石台上,低頭喝水,然後又抬眸。
他犀利的目光很快看清了她那纖細的小腰,很誘人。
他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晚她掉在他的浴缸裡時候的樣子,每一秒好像都深深地刻在腦子裡。
他沒有女人,五年了。
近期,他好像又有了那種需求。
顧唯一總感覺他在盯著自己,假裝無意的提起“傅總喝完水就出去吧,開火會有油煙味。”
“我來幫忙,你也可以少聞點油煙味。”
傅景豐到她身邊。
顧唯一轉眼看著他已經拿了她拿出來的胡蘿卜要切,說“切絲。”
“嗯。”
兩個人在廚房還是配合很默契,當然,在公司其實也是一樣。
但是這種默契,又會讓人無形中有些壓力。
顧唯一總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住在這裡,想想就裝作無意的說道“我男朋友在這邊給我租了個房子暫時住兩個月,我今晚想搬過去。”
“那安安呢?”
他問。
仿佛他們之間,隻是因為安安。
顧唯一想了會兒,又說“要不,叫安安去跟我住一陣子?”
“不行,他會過敏。”
“……”
顧唯一估摸著,大概也是潔癖症患者,父子倆應該一樣一樣的。
“還是住一陣子吧。”
不久,他像是也不願意勉強她又為了兒子不得不勉強的,說了句。
“可是我男朋友會不高興。”
顧唯一也假裝淡定又毫無辦法的。
傅景豐停了停,轉眼看她。
顧唯一也弱弱的看向他,然後繼續說道“他知道我住在老板家裡很吃醋的,本來異國戀就很難,所以,還請傅總諒解。”
傅景豐刀子放下了,然後朝她靠近。
顧唯一瞬間危機感爆棚,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