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第二天一早就跑了。
是的,她怕了。
早起上廁所後去洗臉,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個超深的吻痕。
早飯隻有父子倆,安安不高興的瞅著對麵的傅景豐,“你昨晚是不是搶我媽咪了?”
“胡說什麼?”
“那媽咪半夜怎麼不在我床上?”
安安撅著小嘴質問。
傅景豐皺著眉頭看他的眼神落下,喝了口粥,然後才說“她本也不該在你床上。”
“難道要在你床上?她是我媽咪。”
“那你媽咪應該是你老子的誰?”
傅景豐不鹹不淡的問了句。
“老婆?”
安安不太願意相信這事,但是又不得不信。
“你看誰家老公跟老婆不睡一張床?傅程安,你五歲了,該獨立了。”
“可是……”
“你纏得太緊會嚇跑她,你想嚇跑她嗎?”
“不想。”
安安覺得他爸比的話怎麼說的那麼有道理啊?
“想要留住她,我們就得一條心,明白?”
傅景豐見他平靜了些,提醒。
“怎麼一條心?”
“自然是你老子說什麼是什麼,你隻管聽從。”
“哼,那我現在做什麼?”
安安不服,但是他太想留住顧唯一。
“吃飯,我們倆在家的時候,不準鬨。”
——
傅景豐到辦公大樓的頂層後直接進了自己辦公室。
不久後,一頭長發遮住頸上的顧唯一端著咖啡去敲門,“傅總,咖啡。”
傅景豐沒吭聲,看著她早就放在桌上的文件很嚴肅。
顧唯一看他不理自己其實還鬆了一口氣呢,悄悄地就要退出去。
誰料……
“顧唯一。”
“是,您吩咐。”
“我昨天說什麼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是嗎?”
“您說,什麼?”
顧唯一還真記不清。
傅景豐盯著她一會兒,冷笑,“你過來。”
“您是老板,您是尊稱,尊敬您的意思。”
“尊敬我給我放洗澡水?”
“……”
顧唯一當即嚇的臉色發白,連忙朝著開著的門口看了眼。
這話要是被彆人聽到,她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嗎?
“那您到底還有什麼事嘛?”
顧唯一知道不能跟老板大人反駁,趕緊小聲催促他說事。
“昨晚喝多了,抱歉。”
“啊?”
顧唯一真的驚呆了。
他怎麼每次前一晚喝多,第二天就來道歉啊?
而且喝多的事情,他怎麼記得都這麼清楚?
“那您以後能不能……”
“道歉禮物。”
他突然又從抽屜裡拿出個藍色的絨盒子來放在桌上。
顧唯一想到他前兩天晚上才送的項鏈,立即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怎麼?還想要我親自給你戴上?”
傅景豐不高興的質問她。
顧唯一不敢勞煩他,但是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拿著盒子打開,裡麵一條鑽石手鏈,這……
“我知道這對您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是這都我一年的工資了,我真的不能收。”
她又輕輕把盒子扣起來,放回他桌上。
她很認真,但是她老板顯然很不高興。
“你今天為什麼散著頭發?”
“……”
顧唯一看他突然笑起來,笑的她毛骨悚然,立即警惕的閉上嘴。
是的,少說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