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親手帶大安安的嗎?”
顧唯一聽的莫名心酸,輕聲問他。
“彆人他都不跟的,隻有在我懷裡才會停止哭一會兒。”
傅景豐說到這裡,再看安安的時候眼神含笑,是寵溺跟包容。
顧唯一看他看安安的眼神,她想他一定是個好爸爸吧。
他老婆死的早,他一個人辛苦把孩子拉扯到這麼大,想來應該也吃了不少苦。
“安安,以後要好好孝順爸比哦,他照顧你長大很辛苦的。”
顧唯一便跟安安這樣講。
“嗯,我會好好孝順爸比,也會好好孝順媽咪。”
安安吃完飯擦了擦小嘴,這才認認真真的說道。
顧唯一覺得,安安真的超級可愛。
傅景豐聽後也心滿意足,隻是無意間看到她手腕上空空蕩蕩,便問她“老太太送你的鐲子呢?”
“哦,我正想抽空還給您呢,太貴重了,我怕摔壞就沒敢繼續戴著。”
顧唯一說完就起身去拿。
傅景豐看了眼安安,“在這兒等,可以?”
安安天真的點頭。
顧唯一回到臥房去,拉開自己床頭櫃的抽屜,然後從裡麵將被絲巾包裹住的手鐲拿了出來。
她轉身想去還他,卻不料他已在眼前。
她差點撞到他的胸膛,心裡暗叫好險,隨即抬頭恭恭敬敬對他笑著,手裡托著鐲子“傅總,請您幫我還給奶奶。”
傅景豐低眸看著她手心裡絲巾上的鐲子,並未言語,隻是將她的手腕再次連同絲巾包裹住,嗯,輕鬆戴了進去。
“你太瘦了,以後多吃點。”
傅景豐把鐲子給她推進手腕上後低聲提醒。
顧唯一心口一訥,她眼睜睜看著鐲子又回到她手腕上,然後抬眼看他,“飯我可以多吃,但是鐲子是你們傅家祖傳的,我不能再戴著。”
“東西隻有戴在活人身上才有價值。”
“……”
傅景豐從容淡然的一句,顧唯一卻是聽的發懵。
“戴著吧,等會兒安安被接走,老太太也是會問他的。”
“可是……”
“隻有安安回答鐲子在你手上,老太太才會安心。”
傅景豐依舊牽著她的手,拇指輕撫著她的手指尖對她說。
顧唯一望著他的眼神沒能及時收回,她被他幽靜的眼眸吸引了,遲遲的無法回過神來。
她突然覺得,他很憂傷。
他一定經曆過常人沒有經曆過的痛苦吧?
他妻子的死,大概給他帶來很大的傷痛,所以他才會在那個夜晚把她……
“那我暫時戴著,等合適的時候我再摘下來。”
“嗯。”
傅景豐看她終於肯戴著,發出輕聲,單手摸向她柔順的頭發,到頸後的時候,他的指尖輕輕一拉,將她的發圈拆了下來。
一頭長發如瀑布般鋪在了她的肩上,溫柔又動人。
顧唯一怔住了,傅景豐望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隨即更是突然湊近她。
她下意識的要後退,但是傅景豐的大手穿進了她的長發裡,扣著她的後腦勺,薄唇還是壓了上去。
顧唯一隻聽到轟的一聲,兩個人的唇瓣溫度是不一樣的,她膽戰心驚卻又頭腦不夠靈活的任他親著。
直到傅景豐鬆開她,並且轉身離開,顧唯一還呐呐的站在哪兒。
怎麼辦?她好像被她老板下蠱了。
她真的超聽話,超不會反抗他。
這天一天顧唯一都不怎麼敢見他,能避則避。
嗯,一看到就聯想到早上莫名其妙的親吻,就緊張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