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這晚沒有再見到方墨,倒是睡到半夜裡,身後陷進去一些。
她轉身,瞬間坐了起來。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男人翻身的聲音。
顧唯一漸漸地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受到驚嚇的頭皮發麻感也逐漸消失,她輕聲“傅總?”
“唯一。”
男人低喃了聲。
顧唯一分辨出是他,想下床去開燈,卻突然被摟住。
“唯一,不要離開我。”
“我開燈。”
“不要開燈,不要離開我半步。”
黑暗裡,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趴在她懷裡低聲“唯一。”
“傅總,我不是你想的顧唯一。”
顧唯一僵硬的捧著他滾燙的臉,她怕他突然蹭到不該蹭的地方。
可是後來,她隻是感覺自己懷裡是濕的。
他沒有過分的行為,也沒有彆的言語,他……
顧唯一一整夜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任由他在她懷裡睡了過去。
她想起在機場的初遇,那時候的她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個如此高大挺拔又氣勢磅礴的男人會掉眼淚。
是的,他流淚了。
她想,他大概很想念他的妻子吧。
不然他為什麼會這樣?
而林若冰的話在此時,更顯得可笑。
如果他妻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果他妻子真的讓他那麼痛恨,他不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唯一有點想要探秘,但是後來卻又強迫自己壓製了下來。
這不是自己該管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後渾身都沉甸甸的,像是跟人乾了一仗。
方墨起的早,她看著天亮就去敲了門。
方墨跑步回來洗完澡,開門後對她說“剛好熬了粥,一起來喝點。”
“嗯,我來問昨晚那個文件袋的事情,方墨,你真的沒事吧?”
顧唯一是擔心他身體出狀況要隱瞞。
可是方墨聽後,卻隻是皺著眉頭看她,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有事的不是他,而是她顧唯一啊。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在輪椅裡,她笑了下,他對她是一見鐘情。
他們是鄰居,她父母不在的時候他去幫她做點事情,五年下來,足夠他們熟悉,可是,沒有愛情。
她說,“很奇怪,我總覺得我的心裡好像愛著一個人。”
是的,就那一句話,把他屏蔽在她的心門之外。
“方墨?方墨?”
“嗯?一個同事的體檢報告,不太好,想提醒你今年還沒去體檢。”
“就這樣?”
顧唯一盯著他,覺得不太對勁。
他說的話不太真。
“不這樣還想怎樣?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
他抬手去揉她的腦袋,顧唯一去抓他的手“喂,頭發都被你揉掉了。”
“咳咳。”
“……”
“……”
打鬨中的兩人停了下來,顧唯一鬆開了方墨的手腕,方墨也把摁在懷裡的腦袋瓜放開。
傅景豐神色還是不太好,看著穿著睡衣的顧唯一隻說了一句“出來。”
“哦。”
顧唯一下意識的答應。
“唯一,說好陪我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