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從洗手間的窗戶爬下去的,顧唯一卻還站在門口,打開門的同時,另一隻手捂著喉嚨旁邊。
“怎麼回事?”
方墨進去,發現她臉色慘白,擔心道。
“有人威脅我。”
顧唯一勉強發出聲音,腦海裡卻浮現出林若冰今天看她的眼神。
可是說到底她又不是傅景豐的妻子,林若冰至於找人來這麼要挾她嗎?
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涼涼的,方墨自然也發現不對勁,拉開她的手。
她脖子上果然被劃傷了。
“這威脅未免太重了些,你才剛回來得罪什麼人?”
“我不知道。”
她回來這麼久,除了傅景豐的朋友,她認識的唯一的人就是溫馨,可是溫馨顯然不會害她。
她推斷就是林若冰。
但是她又覺得太誇張了,畢竟這是現實社會,不是電影,一不開心就殺人,還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顧唯一下意識的又把手壓在自己頸上,方墨看著,“醫藥箱在哪兒?”
“廚房。”
顧唯一回了句。
後來方墨在客廳沙發裡給她稍微消毒,然後貼了個創可貼。
傷口不大,但是位置太危險了。
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喪命。
“還是報警吧。”
方墨收拾好醫藥箱,還是覺得不踏實,提議。
“大概意義不大。”
顧唯一想到房間裡還有個小家夥在睡覺,猶豫要不要報警。
最後警察還是來了,說有消息會立即通知他們。
雨還在下,顧唯一看了眼腕表,想著這還是傅景豐那天硬逼著她戴上的,他的手腕上也有一塊。
顧唯一心裡緊揪著,總覺得事情好像被她想的太簡單了。
難道她的人生,真的那麼複雜嗎?
顧唯一不願意多去想,轉眼看著一臉倦意的方墨“你回去休息吧。”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方墨很認真。
“我們住這麼近,有事我喊你就是。”
“不行,我心裡不踏實。”
方墨說道。
顧唯一也不安,知道他的性子便沒再要求他離開,然後兩個人默默地坐在沙發裡思考這件事。
顧唯一頭疼欲裂,後來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方墨下意識的抬手將她帶到懷裡。
傅景豐應酬完回到自己的房子卻沒下車,是的,他最重要的人在這裡,可是當他上去二十五樓,看到兩扇虛掩的門,他卻是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來。
傅景豐去推開了顧唯一的房門,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小房子裡,自然很輕易就看到了沙發裡兩個人。
顧唯一靠在方墨的肩膀,方墨正低頭要吻她,聽到聲音轉眼朝著門口看去。
傅景豐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裡不過三秒,就邁著長腿直接朝著臥室走去。
顧唯一聽到踹門聲,驚醒。
“怎麼了?”
“……”
方墨沉默著,看著傅景豐從她的臥室把安安抱了出來。
安安也被嚇醒了,卻睜眼看到自己在爸比懷裡又安心,隻好奇的揉著眼睛問了聲“爸比,你是不是又要搶走我媽咪。”
“她早就死了。”
傅景豐冷眼看著沙發裡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女人,然後帶兒子離開。
顧唯一疑惑的看著他們父子走後,問了聲“發生什麼事?”
方墨後來解釋給顧唯一聽,傅景豐已經帶著安安回到自己的車裡。
他身上都淋濕了,但是安安卻沒有濕。
安安坐在副駕駛看著淋雨的爸比,清醒了過來“爸比,我們怎麼不跟媽咪在一起?”
“她不需要我們。”
傅景豐發動車子。
安安給自己係好安全帶,然後又盯著傅景豐,忍不住嘟囔了聲“爸比你這樣好像落湯雞。”
傅景豐已經無心說話,開車帶著兒子回到自己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