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眼神對峙了一會兒,傅景豐突然往她麵前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她,顧唯一落荒而逃。
卻是剛出門,又看到穿著超短裙趕來的林若冰。
林若冰看到她從傅景豐的辦公室出來,神色一暗,隨即卻又笑著問她“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安安媽咪了吧?”
“我不是難道你是嗎?”
顧唯一在辦公室受了傅景豐的氣正沒處撒呢。
“你怎麼這麼凶?我也沒說我是,隻是醫院的對比結果你早就看到了。”
“林小姐在醫院應該有熟人吧?”
“什麼?”
“林小姐是來找我們傅總吧,他在裡麵。”
顧唯一不願意與她多說,走人。
是的,從昨天白羽非出現後,她就沒辦法再相信什麼醫院的對比結果了。
她去醫院那天怎麼會那麼巧就碰到了林若冰?
答案有兩個,一個是她聯絡的醫生給林若冰打了電話,一個是林若冰在跟蹤她,但是無論是哪一個答案,結果卻是一樣的,林若冰在她的對比結果做了假。
顧唯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時還是有些氣不順。
他權勢滔天,又強勢又霸道。
可惡。
——
晚上下班時,大雨。
顧唯一車子停在外麵的停車坪,又沒帶傘,正在琢磨等章楠出來蹭傘,卻沒料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她旁邊。
副駕駛剛好正對著她,她看著駕駛那邊的車門打開,心口突突的厲害,那個高大的身影從裡麵淋著雨走出來後她更是心裡一慌。
他從後麵抽出長柄傘,撐開後邁著長腿到她麵前。
“上車。”
“我等章楠。”
顧唯一不想上他的車。
“奶奶打電話叫我們回老宅吃飯。”
傅景豐提醒。
“奶奶出院了?”
“嗯。”
顧唯一不知道怎麼的,說著話就被他摟著到了車旁,他把車門打開,她自然的坐了進去。
嗯,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綁好安全帶好好地坐在裡麵。
傅景豐上車後發動車子,顧唯一這才回過神來。
車廂裡安靜了一陣子,然後傅景豐主動打破了沉默,說“奶奶以前就很疼你,你也很珍惜。”
“哦。”
顧唯一聽的心裡有些沒著沒落。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短暫的失憶,她還記得高中的事情,但是對在國內大學期間卻一點也不記得。
“唯一?”
“嗯?”
顧唯一回過神,回頭看他。
雖然隻看到他的側臉,她卻莫名的心裡發熱。
“你回來她老人家一直很高興,所以拜托你彆跟她提起你想離婚的事,可以嗎?”
傅景豐轉眼看她一眼,又繼續認真開車。
“可以。”
顧唯一答應。
“我能問下你為什麼突然想離婚嗎?”
傅景豐像是談公事一樣耐心自然。
“那你能告訴我,我為什麼去了國外嗎?”
“那天我在一場重要的飯局,回去的時候家已經被燒毀了。”
傅景豐還是認真開著車,提起那件事他眉頭皺緊。
“所以就認定我是抑鬱症自殺嗎?”
顧唯一又問。
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外麵還下著雨,車裡傅景豐轉眼看著她,“我從沒有說過你是抑鬱症自殺。”
“那為什麼他們都這樣講?”
“那陣子城裡是有些流言。”
傅景豐移開視線,重新將車子開了出去。
車廂裡又安靜下來,顧唯一想,他大概知道她會突然提離婚的原因了吧?
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反正城裡流言是傅氏少夫人早在五年前那場大火裡死了。
他愛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