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洗漱過,換了乾淨的襯衣跟西褲,整個人看上去都透著旁人勿近的過度潔癖感。
他是在門內站了站,等香味散開才走上前的,並未評價那瓶香水好不好聞。
顧唯一也不逼他,隻是忍不住一直打量他。
他現在還是該死的迷人。
不過她不會再喜歡了。
他走到她麵前來,在她床邊坐下“聽說白羽非跟溫馨來過了?”
“哦,溫馨說她昨天有給我送解藥。”
“嗯。”
他淡淡一笑,沒半點虧心的樣子。
顧唯一直直的看著他一眼,然後彆開眼。
莫名的,她也分不清是疼還是恨。
她記得那個夜晚,他們在吵架。
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給林若冰慶生的,然後一拌嘴他就走了,然後……
她想,那時候他也真的膩了吧。
怪他嗎?
不僅僅如此。
顧唯一眼裡有些細碎的玻璃碴悄悄地浮現,但是又很快消失。
她不願在他麵前表露太多。
她還沒打算告訴他她記起來的事情。
“前天晚上跟昨天早上都沒來得及做安全措施,如果……”
“不用擔心,我買藥了。”
“嗯?”
“避孕藥,我吃過了。”
顧唯一說完往旁邊的垃圾桶看了眼,沒看到,便跟他說“盒子可能被保潔大姐打掃走了。”
傅景豐望著她一陣,隨即隻是低頭淺笑。
顧唯一說“我明天一早出院,你回去吧。”
傅景豐坐在邊上並不言語,隻靜靜地看她。
“對了,你把溫馨給你的藥給我留下。”
顧唯一突然想起來,她看他還留戀,恐怕是因為藥效還在體內。
溫馨說這藥不吃藥的話,要好長一陣子都挺想的,藥效發揮好慢。
“是藥三分毒。”
傅景豐終於開口。
顧唯一轉眼看他,心想藥有毒,人就沒有嗎?
顧唯一笑,“沒事,我吃藥多,百毒不侵了。”
手指突然有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觸碰,她低頭去看,在看到他的手指勾到她的之前,這才移開。
傅景豐鳳眸眯起,臉色深沉了些,索性一把將她的手抓住。
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林若冰來送你香水,還跟你說什麼?”
他索性攤開了問。
“哦,若冰姐說你讓林氏幾個合作商跟他們解約,讓我幫忙求情。”
“你現在是求情嗎?”
“不是,我隻答應搭句話而已。”
“那你希望如何呢?”
傅景豐又問,將她的手往自己眼前牽著。
顧唯一看著他攥著她的手,沉靜了幾秒“她讓人把我扔海裡,我也想把她扔海裡,這是我希望的,傅總會幫我嗎?”
“犯法的事咱不乾。”
傅景豐笑著對她說。
顧唯一看他要親她的手,立即抽走,“我累了,想休息。”
“嗯,我也突然想起有點事,要出去趟。”
傅景豐說完便也起身。
顧唯一在他要出門的時候才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卻恰好傅景豐在門口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