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唯一沉默著又朝她看了眼。
周茹冰也大膽與她對視,但是很快敗下陣來。
顧唯一不似是平時從從容容又低眉順目的模樣,眼神太堅定冷厲,好像把刀尖,刺的人眼睛痛。
“我隻是問一下,顧秘書不必不高興。”
周茹冰攥緊了自己的手,裝作閒聊似地說起。
顧唯一已經二十五歲,自然幾天公事下來也摸到了周茹冰的性子,懶的再多理她,但是……
“什麼不必不高興?”
突然一個聲音。
是傅景豐,從辦公室裡出來。
周茹冰看到他,立即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小聲“傅總。”
“聊什麼呢?”
傅景豐疏離的眼神看她心虛的模樣,又看向顧唯一。
“聊我因妒成恨把林小姐送監獄了。”
顧唯一淡淡一句。
“顧秘書,我怎麼可能跟你說這種話?”
周茹冰立即就激動起來。
顧唯一冷淡的眼神朝著周茹冰看去。
人心啊,還真是。
顧唯一默默地感歎了一句,然後看向傅景豐。
其實見識過林若冰的混之後,對周茹冰她算是輕車熟路,反倒是傅景豐,她不確定他怎麼想。
畢竟他也說了,這是書記家的寶貝女兒。
“我親耳聽到還有假?”
傅景豐適時開口。
周茹冰立即閉了嘴,咬唇。
顧唯一聽了傅景豐的話,心下寬鬆了些。
雖然她在努力離婚,但是這個男人跟自己畢竟是不一樣的。
是,她需要他的認可。
他的信任,勝過一切。
“傅總,我隻是跟顧秘書求證一下,我想她要是被冤枉的,就該澄清了才好。”
周茹冰很快又低聲解釋。
“周小姐,雖然我應承你父親讓你在這裡過度,但是請你記住,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秘書加傅氏老板娘的雙重身份,無論哪一個都不允許你挑釁。”
“什麼?”
周茹冰覺得自己聽不太懂漢語了。
她可是城裡最矜貴的大家閨秀。
如果說林若冰因為林氏跟傅景豐才無人敢惹,她卻隻因為她姓周啊。
自打她父親調到這座城市,她在這個城市,人人見了都要彎彎腰低低頭的。
“簡單說,你在這裡的義務是服務我太太。”
傅景豐提醒。
“……”
周茹冰明白過來,臉色頓時有點鐵青。
她來之前她父親就說,傅景豐不是那種流連花叢的人物,他的心思都在傅氏跟他妻子。
他嚴紀律人,不會因為她是書記的女兒就在工作時候允許她出錯。
可是現在……
她聽得懂傅景豐的意思。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她是個丫頭的角色。
可是她堂堂書記的女兒,怎麼可能甘心給人家當丫頭?
“聽懂?”
傅景豐問。
“是。”
周茹冰低了頭。
傅景豐這才又看向顧唯一“來我辦公室。”
顧唯一總算回過神來,連忙收拾了文件抱著起身。
本來也是要去給他送文件。
傅景豐看她拿東西,立即替她拿過,然後牽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