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顧唯一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傅景豐幽暗的黑眸裡原本挺嚴肅,卻突然就有點軟。
他抱著她又往她背後貼了貼,可憐巴巴的跟她商議,“想睡床上,需要拿什麼交換?”
顧唯一琢磨著他的話,想了想,試探著問他“離婚?”
她這話其實很輕,但是剛問出來,傅景豐就立即鬆開她,從她被窩裡離開,去睡沙發。
嗯,一句話也不跟她說了,不,一個字都不說。
他躺在沙發裡背對著她,生氣。
顧唯一看著他的背影,好心提醒“你自己找被子蓋啊。”
傅景豐身子要轉過來了,但是後來卻又繼續麵對著沙發靠背。
是的,他等她給他蓋。
不給他蓋得話,他就凍著好了。
反正到時候凍病了,心疼的還是她。
顧唯一覺得有些習慣真的不好改。
比如,擔心他著涼。
他沒去找被子蓋,足足半個小時,她連眼睛都閉不上。
後來她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的燈,想了個辦法,對他說“傅景豐,你病了不要傳染我,我懷著孕不想吃藥。”
這招真管用。
傅景豐很快便去找被子了。
顧唯一心裡鬆了口氣,但是……
傅景豐後來站在床尾,“你但凡在房間裡找到一條被子,我跟你姓。”
顧唯一這才坐了起來,駝著背看他。
他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說假話。
外麵的雨越來越大了,她感覺到有點冷,問他“那你悄悄出去找,安安房間有。”
“然後我一出去,你立即把門反鎖是吧?”
傅景豐很了解她的樣子。
顧唯一氣笑,“懶得管你。”
她又躺回去,心裡卻忍不住想,明明愛把門反鎖的人是你傅大老板好吧?
傅景豐站在床尾,看著她不管他,心裡說不涼是假的。
但是就這麼乾站著?
十一點了,他睡不好她也睡不好。
傅景豐想到這一點,往她眼前站了站。
顧唯一本來就睜著眼,看他走近,立即抬眼看他,“乾嘛?”
“上床。”
“不行。”
“不行?哼。”
傅景豐笑,彎腰就將她的被子直接掀開。
被子裡立即一陣暖意襲上來,他再也不想裝什麼正人君子,直接就上了床,雖然隻在床邊,但是轉身就把她抱住,然後在把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顧唯一你就嘴硬。”
顧唯一被他擠得隻能往裡挪,傅景豐立即跟上。
終於她挪到裡麵,可是他還是緊貼著。
嗯,至少不用擔心掉到床下去。
還……
感受到她體溫的那一刻,傅景豐覺得彆的都,愛咋咋。
顧唯一也沒再讓他走。
貼的太緊,她知道爭論無用。
而且他們說到底還是夫妻。
而且,她不能否認,身後的溫度,輕易能讓人心軟。
——
翌日一早,又成了毛毛雨。
管家一大早就拿著文件來敲門,隨即她穿著厚厚的睡袍坐在沙發裡聽管家談及一些花銷的事情。
顧唯一點頭應著,直到管家問了句“還有一些事情得跟您彙報,少夫人看上去還有些不清醒,要不晚上我再跟您彙報?”
“好。”
顧唯一立即點頭應著。